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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截然不同。
他們該怎麼看沈澤川,是把他當作夫人嗎?可是誰家的夫人能統協錦衣衛三抄人家?他砍下保護韓靳那些舊下屬的腦袋時,禁軍將領無不側目。
沈澤川和蕭馳野太不同了,他不是禁軍熟悉的統帥模樣。他看似溫和謙遜,卻在議事時很少改變主意,甚至連澹臺虎都會直接被他駁回,他比起蕭馳野更顯冷酷。過去他們在私底下把沈澤川看作美人,那是攀附著強權的柔弱暗示,然而在沈澤川披上猩紅蟒袍以後,他曾經隱藏著的東西就透露在外,他變得和以前他們知道的那個沈氏餘孽不一樣。他的美也不再是誰都能夠肆意欣賞的美,那是在絕豔裡含著兇狠的強勢。
禁軍裡很少有人肯與沈澤川對視,除了丁桃毫無知覺,就是澹臺虎也察覺到了某種壓力。他們聽命於蕭馳野,也不介意蕭馳野喜歡男人,但是他們必須儘快弄明白沈澤川處於哪個位置——沈澤川有可以和蕭馳野爭奪強權的威勢,這就是他們這幾日最不能適應的地方,那是微妙的忌憚。
蕭馳野輕輕蹭著扳指,正欲開口,沈澤川卻翻著手掌,說:“端州的野菜很好吃。”
氣氛稍緩,丁桃果然抬起了頭,說:“我在離北就聽人講過,端州冬日裡的一把野蔬跟金子一樣貴,好想吃啊!公子,你常吃嗎?”
“春日冰雪消融,師孃就擇最嫩的野菜包餃子。”沈澤川語氣平常,指尖不染塵埃,那些血跡彷彿從來沒有沾過,他笑著說,“不常吃,才記得清楚。”
丁桃吞嚥著唾液,就著那一點墨,在本子上小心翼翼地寫著:“我想吃,咱們以後肯定有機會,記著就不會忘了。”
澹臺虎擼了把丁桃後腦勺,笑罵道:“出息!你什麼山珍海味沒嘗過?還惦記著野菜!”
大夥兒笑起來,中博的話題就此岔開。沈澤川烘熱了手,沒再說話。
晚上蕭馳野枕著石頭,還沒睡著,面頰上就貼了個微熱的油皮紙。他坐起來,就著沈澤川的手嗅了嗅,笑道:“哪來的包子?”
“丁桃從鎮子裡帶回來的,讓我藏著吃。”沈澤川坐在蕭馳野身旁。
兩個人並肩,背對著已經睡著的林帶,面對著河水和漫天星斗。蕭馳野開啟了油紙,推向沈澤川,說:“那你就吃啊,再留著就涼了。”
沈澤川說:“我吃飽了,你吃。”
蕭馳野知道他這是專門留給自己的,便接過來,掰開了,一手的給自己,一手的給沈澤川。沈澤川象徵性地咬了幾口,就讓蕭馳野吃完了。
“兩百萬的聘禮是帶去離北,還是擱在茨州,你也得拿個主意。”蕭馳野喝著水囊裡的水,“葛青青得了信,想必會替你看好奚家的生意。等我們到了離北,喬天涯和晨陽他們也該趕回來了,到時候置個新院子……”
蕭馳野停下聲音,在這不尋常的安靜裡敏銳地察覺什麼,他靜了少頃。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沈澤川手裡捏著那把不離身的小竹扇,側眸看著蕭馳野,說,“策安,我不能跟你去離北。”
他講得如此溫柔,就像是在城牆上時,對著蕭馳野同樣溫柔地說:“策安,回家去吧。”
第101章 珍寶
沈澤川在昭罪寺裡得到了齊惠連的畢生所學, 當他六年前跪倒在齊惠連腳下時, 他就已經明白自己將要走上哪一條路。他在痛苦與焦灼裡淬鍊了骨血,他曾經天真地以為憑靠權術制衡就能掀翻世家的掣肘。
然而他敗了。
沈澤川看向前方, 河水潺潺地流動著, 像是不可回首的漆黑人生, 僅僅因為倒映下來的星空而閃爍。他緩緩地推開小竹扇,又緩緩地合起來, 說:“我離開了闃都, 卻仍然身處牢籠,這是對我曾經心存僥倖的懲罰, 我必須儘快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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