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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瘦成了這個樣子!”紀綱難以自抑地說道。
“師父,”沈澤川聲音發抖,“師父怎麼瘦了這樣多。”
“我是老了,經不住折騰。”紀綱倉促地擦著眼淚,高興地說,“現在見著你,師父什麼都好!”
喬天涯把那摔碎的茶盞撥開,單膝跪地,有意沖淡這傷感,便笑說:“雖然多了幾個月的路程,但是幸不辱命。主子,賞頓飯,賞口酒成不成?師父,咱們坐下來再談!”
* * *
原本不大的庭院裡都是人,孔嶺招呼廚房熱鍋炒菜,就在院子裡架起了桌子,用馬上行給錦衣衛和離北近衛們接風洗塵。
喬天涯用筷子追著丁桃的肥麻雀,說:“人都跑瘦了,就你把它喂得油光發亮,準備給哥哥們下酒是不是?”
丁桃原本高興,聞言兜起麻雀,急道:“不給!”
骨津餓得很,埋頭扒飯的空隙也沒忘了伸筷子把喬天涯打回去,悶聲說:“你皮癢麼?非得欺負他一個小孩子。”
“路上也沒剋扣你的糧份,”晨陽坐著吃了酒,說,“你怎麼還餓成了這樣?”
“骨兄弟把糧都分給路上行乞的小孩兒了,”費盛才跟他們打交道,知道以後大家都是一路人,所以話都挑好的說,“我看骨兄弟也是俠骨柔腸,掏了好些銅錢給他們買包子呢。”
“救急不救窮,”晨陽苦口婆心地說,“你這見人落淚就心軟的毛病得改改了。現在哪兒都缺糧食,不是不讓你行善,但也得有個分寸。”
“你把錢都花啦?”丁桃趴在一邊說,“津哥,你上回不是還說要交給我嗎?我給你攢著娶媳婦呢。我早說放在我這裡,我記得可清楚了。”他說著又把小本掏出來,“大前年過年,你吃酒借我三文錢的事情還寫著呢。當然我也不在乎這點錢,我不在乎,真的哥,我就是……”
骨津吃得痛快,把隨身帶著的棉花塞進右耳,轉向左邊,說:“家裡的酒?給我弄一罈。”
“只喝三杯,”喬天涯早已經停了筷子,他說,“待會兒要跟我主子彙報差事,你喝得爛醉,是忘了上回侯爺的罰麼?這個時候,我勸你謹慎行事。”
他一般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可他從前是錦衣衛同知,如今真的拿出派頭來,還真有點威勢。語氣很平和,話卻沒那麼好聽。
骨津煩躁地皺了下眉,卻還是點了頭,說:“是饞了,我已經連月沒有喝酒了。”
丁桃逐漸關上了話匣子。他是這些人裡邊年紀最小的,平素都被當作弟弟養,哪個哥哥都沒吝嗇過給他買糖。正是如此,他誰也不怕,誰都敢親近,他天生帶著洞察力,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流動格外敏感。他察覺到哥哥們都不同於表面上的放鬆,於是他捧著自己的小麻雀,老實地坐在一邊,不吵也不鬧。
飯吃得差不多了,孔嶺又安排了人騰院子,給這些一路奔波的來客落腳休息。這會兒已經是半夜,沈澤川讓丁桃送紀綱去歇息,為首的幾個都有事稟報,依次立在門廊,準備挨個進去。
“一道進來坐下,有話一起談。”待他們都進來了,沈澤川坐在主位,先問晨陽,“籌辦軍糧的事情順利嗎?”
晨陽坐得端正,他整理了片刻言辭,說:“不順,正如我臨行前公子所料,槐州的官員百般搪塞,遲遲不肯籌辦。當時離北戰事緊張,主子的兩日期限眼看就要到了,我急得上火,還是落霞關守衛姜大人出面擔保,槐州才肯放糧。好在趕上了期限,由糧馬道直通,才沒有耽誤軍情。”他說到這裡,沉默一會兒,說,“我在離北見了世子爺,世子爺傷得很重,聽聞主子在闃都陷入重圍,想率兵去接,可惜被王爺駁回了。”
沈澤川沒有再問詳情,而是轉向骨津,說:“你當時來茨州調糧,周桂沒有槐州州府那麼難纏,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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