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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骨津即便來了,也帶不了多少糧食。”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當年離北和啟東能夠迅速擊退邊沙騎兵,就是因為邊沙騎兵沒有後備輜重,消耗不起。現如今禁軍進退維谷,被夾在這裡也同樣消耗不起。打掉茨州,也許是個辦法,但肯定是個壞辦法,他們先後在茨州花了將近十萬兩銀子,和周桂建立起守望相助的感情,為的是以後。
“回頭攻下丹城,”澹臺虎思索著,“丹城有糧倉,我們不在城中多做停留,帶著糧食就走,到了茨州和周桂一切好談。”
“不行,”沈澤川微微嘆氣,“丹城有直通遄城和闃都的兵道,回頭就是給闃都調遣剩餘八大營的時間,路上消磨,城也未必就能迅速攻下。”
澹臺虎兩次提議都被沈澤川否決,他面上掛不住,搓著手沒再吭聲。他哥哥澹臺龍是個好漢,也是做將領的,可是澹臺虎沒人教,他這會兒既窘迫又尷尬,心裡卻很服氣。他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起碼肯承認自己是個粗人。
蕭馳野像是能夠洞察澹臺虎的心思,抬手拍了把澹臺虎的背部,漫不經心地說:“回擊丹城是時間受限,但也是個辦法。你從前只在闃都裡邊跟八大營打過一場巷戰,現在出來了,不懂的就多問問,以後要你帶兵拿主意的地方多,你也不會次次都有沈大人提點。老虎,學海無涯麼,肯栽跟頭玩一玩,就是前途無量。”
地上的泥土被畫亂了,沈澤川看著日頭,說:“韓靳是闃都子弟,平素只有在獵場上跑馬的份,所以他一時片刻追不上我們的腳程。”
“在這打一次伏擊,就能劫掉韓靳的糧食,”蕭馳野環顧四周,“甚至不需要兩萬人。”
“他怕你,”沈澤川指尖沾了點泥,說,“一路上追得畏畏縮縮,想要讓他中埋伏,得先有個誘餌才行。”
“我帶五百人在這裡等他,往東去是個泥沙河,兩面靠山,一面貼著林子,老虎帶著兩千人在那裡埋伏。”蕭馳野給沈澤川把指尖泥擦掉,“丁桃今夜帶人去沿途的鎮子上吃喝,就說禁軍跑到這裡,因為我窮得沒錢買糧,又出不了中博,所以軍中人心散渙,出現了許多逃兵。”
韓靳年紀輕,在官溝堵塞時跟蕭馳野打過交道。沈澤川說得不錯,他確確實實害怕蕭馳野。實際上闃都紈絝裡沒有幾個不怕蕭馳野的,蕭馳野的體格和性格讓他早在秋獵以前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霸王。南林獵場是個分水嶺,像韓靳這樣的嫡系,在家中不是長子,有父兄們照顧,進入官場就是順風順水,和蕭馳野看似一般無二,卻從來沒有像蕭馳野這樣冒過頭。他也許會因為忌憚蕭馳野而謹慎追捕,但他必然不會錯過能夠打敗蕭馳野的機會。
只要蕭馳野給他一個破綻。
“除了這些,”沈澤川思量須臾,對丁桃說,“還要說我與侯爺不和,在途中多次爭吵,已經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
“內外皆遇著困境,”蕭馳野露了牙齒,“要多慘,就說多慘。”
丁桃在本子上飛快記錄。
澹臺虎不放心,問:“桃子能演嗎?在這兒先跟我們說一遍。”
丁桃揉了把眼睛,捧著本子念:“我主子被人害得好慘,八大營像狗似的窮追不捨,追得主子連喝粥的錢也沒有了。我們離開闃都是逃命,什麼莊子、鋪子都沒來得及收拾,府裡頭的銀子也沒取,兜裡跟羊糞球一樣光。主子在神武大街的耳飾鋪子裡還欠了好幾千兩銀子呢,現在也還不了了。沈大人淋了雨生了病,病得好厲害,可是沒錢請大夫,貧賤夫……呃……大人也棄了我主子。現在兵馬都餓著肚子跑路,我太餓了,我餓得嘴裡直泛酸水,實在受不了了,就帶著幾個兄弟跑到路上打家劫舍混了點錢。我們原本都是好人家的兒郎,被逼到這個地步,都是跟錯了人,現在吃些東西繼續趕路,要去丹城投奔韓靳!韓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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