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2節,將進酒,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就是他們。”
沈澤川把信擱在桌案上,想說既然沒有經過江|青山的督察,還是要在分發軍糧前好好檢查,但他轉念又想到蕭馳野不管離北軍務,這事蕭既明該知底細,用不著他一個外人插嘴, 便作罷,沒有提了。
蕭馳野在裡衣外罩了件深色大袖袍,他壓得住這些重色,鬆垮地架著也很有氣勢。他出來時喝了涼茶,說:“昨夜骨津去薛府檢視,先生與師父多半被拘在了某一處閣樓裡。”
“尋常地方困不住師父,”沈澤川摸著筆,“我想親自去看看。”
“他那麼警惕,若是覺察到了,再把先生與師父轉去別的地方,我們就該大海撈針了。”蕭馳野替沈澤川卸下冠,“薛家外圍已經叫人輪流盯著梢,我們得想個更穩妥的法子。”
“我還有一事沒有想明白,”沈澤川由著蕭馳野給他梳髮,那笨拙的來回一點也不像二公子,“他到底怎麼把奚家的錢庫搬空的?葛青青在琴州也沒有打探到任何訊息。”
蕭馳野看了眼鏡子裡的沈澤川,說:“想不明白?我想明白了。”
沈澤川望著他。
“你拿到那四百萬白銀,也知道不論走旱路還是水路,只要是商路,都得受各個地方的關口盤查。他必然也有這個顧慮,所以查商路沒意思。”蕭馳野說話時手也沒閒著,給沈澤川編了個一指寬的小辮,慢慢地接著說,“薛修卓先後擔任的都是要職,都給事中各地查賬,臨近百官宴時必定要跟遞運所打交道。遞運所負責打理上供物資,他若是把銀子夾帶其中,進出闃都就再方便不過了。”
沈澤川茅塞頓開,又問:“那他藏在哪裡?薛府的規模雖然比奚宅大,卻不是姚家那樣的真底蘊,就是往下挖,也藏不了那麼多錢。”
“那得看他到底想怎麼用。”蕭馳野鬆開手指,沈澤川的烏髮就像水似的滑散,柔軟的觸感,沒有攻擊性。他從後壓住沈澤川的肩頭,兩個人都出現在了鏡子裡,他說:“他老家在晉城,往南去就是河州,河州水路發達,由顏氏一家獨大,跟厥西港口的奚家船都有生意往來。他把奚鴻軒踹掉了,想要這些錢再活起來,就得找個和奚鴻軒一樣會玩銀子的人,這個人非河州顏氏莫屬。所以我猜,他多半是把這銀子交給了河州顏氏。”
沈澤川沒有去過河州,僅僅知道河州顏氏很有能耐。他們不像奚氏,是由嫡系當家做主,他們靠的是本事,不分嫡庶。鹹德元年顏氏在河州走茶發了財,平素除了進貢,不挨著闃都,沈澤川對他們知之甚少。
“二公子的辮子都編得這麼俏,”沈澤川想著,也沒忘側眸調侃,“也算是博學多才了。”
“二公子編得多,”蕭馳野逗他,“浪淘雪襟的小辮好看麼?那都是我給編的。”
沈澤川說:“我一心給你攢聘禮,你卻把我當作浪淘雪襟?”
蕭馳野沉身,對著鏡子戲謔:“馬啊。”
蕭馳野的眼神裡什麼都有,這樣抵著沈澤川,讓沈澤川記起了上次雨夜策馬的放浪。他光滑的脖頸間沒了那些吻痕,卻已經學會了在蕭馳野的耳語裡泛上紅潮。
沈澤川微抬下巴,那玉質般細膩的脖頸就徹底露出了弧度,像是昏光裡的一彎月,沒那麼尖銳,自含瑩潤。他輕聲說:“我是麼?”
蕭馳野墜入彀中,吻了沈澤川的眼角,盯著鏡中的人,笑說:“我捨得麼?你是我大爺,我只想帶你去騎馬。”
沈澤川連日的焦慮微微散了些,他一笑,就帶著幾分自己也沒留意到的誘惑。
* * *
五月闃都遽然熱起來,春日還沒涼爽夠,那暑氣已經撲面而來。下頭辦事的官員們不能坐轎,個個提著袍扇風,出入各個辦差大院都是滿頭大汗,被曬得嘴唇起皮,臉龐赤紅。
梁漼山才得了閒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