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6節,將進酒,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逼到那個境地。這五年裡的不痛快,說一說也好。”

沈澤川怔怔地望著齊太傅。

“二十五年前,太子殿下離去。我日日都在盼,夜夜都在怨,我恨不能身替那一劍,恨不能手刃仇敵。我熬在怨恨裡,成了這個模樣。我做了你的先生,我,”齊太傅略微哽咽,“我要你為我殺宿仇,卻不能要你變作忘記自己是誰的刀……你是個人啊,蘭舟,不要忘記端州無拘束的日子,紀暮雖死,卻不是因著你而死,是天如此,命難回!你從茶石天坑裡出來,不是負罪而生,是他的生,是那四萬軍士的生!傻孩子,紀綱那樣小心謹慎,怎麼還是讓你誤了自己,怨錯了人!”

沈澤川閉上眼。

他聽見紀暮的呼喚,又想起了蕭馳野的味道。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他迷戀著那味道是為什麼。那是烈日的爽朗,是能讓他逃離茶石天坑的光。

哪怕須臾也好,忘記血潮與箭雨,忘記寒冷和屍體。端州的日子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太遠了,遠得像是上輩子的記憶。他甚至已經無法記起紀暮歡笑時的臉,他墜入了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

紀暮死了。

怎麼那一日死的人不是他呢?

師父沒有責怪就是最大的責怪,掙不脫的是一輩子的負罪感。他沒有辦法對齊太傅坦言,他日復一日,終於殺掉了自己。

蕭馳野是另一頭的倒影,有著他沒有的一切。他觀察著蕭馳野,試圖笨拙地模仿,讓自己像個人。他無法對任何人說,住在這具身體裡的沈澤川是個面目猙獰的殺手。

他已經站在了深淵的邊緣。

沈澤川在齊太傅的手掌下垂眸,像是個聆聽教誨的孩童。他虔誠地聽話,卻在這個剎那間,覺察自己已經無法流淚。

他喉間微動,最終寬慰道:“先生……說得是。”

* * *

三日後錦衣衛調令下達,調派原本八大營的指揮僉事韓丞為錦衣衛指揮使,把錦衣衛十二所人員重調,沈澤川從馴象所到了鑾輿司,葛青青由百戶升遷為所鎮撫。

沈澤川的新腰牌上有“隨駕”二字,鑾輿司是個頂好的去處,挨著皇帝,最容易得聖上青眼。

蕭馳野由原本的禁軍總督,兼任八大營都指揮,落實了闃都巡防的大權。他自打那夜後,迎了左千秋,一直住在楓山校場,直到沈澤川離開禁軍宅院,兩個人也沒有再碰面。

“主子,”晨陽侍奉在側,對蕭馳野低聲說,“原本安排的是馴馬司,誰知調令下來了,竟成了鑾輿司。”

蕭馳野解著只九連環,手上動作一慢,說:“那就人家不稀罕。”

晨陽說:“可他去了御前,不是更容易招致殺身之禍?海閣老當初可是力勸先帝殺了他的人。”

“刀口上討債,他的心就不在奉公守法上。”蕭馳野扔了九連環,說,“紀雷死了,韓丞是八大營補差來的,錦衣衛如今就是無主之地,他這會兒上去,你覺得他想幹什麼?”

晨陽沉思片刻,說:“他若成了……”

“他若成了,”蕭馳野看向校場,“便有了爪牙。”

晨陽沒有貿然說話。

少頃,蕭馳野說:“錦衣衛是紀家人的天下,他有紀綱做盾,再拿舊情為刃,想上去,簡直易如反掌。我們雖然插不進人手,卻能扼制住他的契機。升官發財總要有個由頭,御前不出亂子,他就只能被壓著動不了。禁軍既然有了巡防重任,何必再勞駕錦衣衛?”

晨陽說:“屬下明白了。”

蕭馳野喝了口水,又沉吟片刻,說:“挑個隱蔽的地方,擺桌席。我與他架要打,飯也要請。”

他抿緊了被咬過的地方。

“……到底算是同門師兄弟。”

第42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學習強國娛樂圈

自捅千刀

我和我的陳圭先生

Dayandog

雙向暗戀(偽兄妹h)

Ephemera

不會放過你

子木桑桑

指染成婚:霍少,請放手

桃小妖

認真的胡鬧

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