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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乾的，可這闃都，能避開錦衣衛的還有什麼？我料想錦衣衛裡也有叛徒，到處都是八大家的人。”
“花家已經得勢了，我們小心謹慎。沈衛失眠越發嚴重，他想跑，便花了重金賄賂潘如貴，想離開闃都。當時離北崛起，太后手中除了八大營再無兵馬，為了提防蕭家，沈衛被封為建興王，去了啟東與離北、離北與闃都的必經大州中博。太后要他做條看門狗，盯著離北，盯著啟東。”
紀雷越說越急促。
“誰知道沈衛會通敵？他是在求死！他有與闃都來往的文書，文書一旦落入離北鐵騎手中，蕭既明就不會放過痛擊闃都的機會！所以沈衛必須自焚！你明白了嗎？沈衛就是通敵，他不肯再受人牽制。花家當時有了庶子，依照太后的意思，如果庶子長成，中博就不需要外人看管。沈衛在闃都為花家做了那麼多惡事，若是中博也不再需要他，他就是太后的廢子。”
“誰都沒料到他會狗急跳牆，放入邊沙騎兵來屠城……這是報復啊！這是他在報復闃都，報復太后，報復大周！”
紀雷握著欄杆，求道：“我說完了……逼死沈衛的是太后，逼死太子的也是太后，還有光誠帝、鹹德帝、花思謙，他們通通都是太后的棄子！你如今為太后辦差，你看看我，我沒有告訴太后你已經投靠了蕭家……那夜你救了蕭馳野是不是？但是蕭家不會幫你的，蕭馳野在闃都，蕭家便動不得，他們自顧不暇，哪裡會在乎你！”
他想要證實自己有用，恐懼卻越漸加重，崩塌的防線讓他潰不成軍，越是卑微，越是害怕。
沈澤川隔著欄杆，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五年前端州淪陷，我師孃死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清楚？”
紀雷看著沈澤川的眼神，在一片死寂裡，慢慢淌下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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