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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衛的兒子,又是茶石天坑裡唯一的活人。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沈澤川眼眶漸紅,他微微抖著身,泣聲不語。
鹹德帝神色不變,說:“回朕的話!”
沈澤川驀然抬眼,眼裡的淚已經淌下來,沿著那頰面往下滴。他僅僅抬起了這麼一瞬,便又用力地將額頭磕在地上,顫著肩臂,喉中的哽咽聲隨之而起。
“皇上……皇上!我父親其心為國,是兵敗後愧對家國,無顏再見中博父老,因而自焚謝罪!”
鹹德帝斥道:“你信口胡言!他若是一心為國,怎麼會一退再退?”
沈澤川泣聲沙啞:“我父親將兒子盡數送上了戰場,我大哥沈舟濟在茶石官道被邊沙人拖在馬後活活折磨而死!若非一片忠心,怎可做到這個地步?”
鹹德帝說:“你怎敢提起茶石一戰?沈舟濟是臨陣脫逃,罪無可恕。”
沈澤川仰首看鹹德帝,淚如雨下,嘶聲說:“茶石河一戰,血流成渠,我大哥昏聵無能,卻也守了三日。這三日內軍情傳遞啟東、離北,若無這三日……”
他竟哽咽到說不下去。
鹹德帝看著手中的供詞,堂中不聞他響,只有沈澤川的啜泣聲。在這無比漫長的沉默裡,沈澤川的指尖已經掐進了皮肉裡。
鹹德帝忽地一聲長嘆,說:“沈衛可曾通敵?”
沈澤川斬釘截鐵地答道:“不曾。”
豈料鹹德帝擱下供詞,聲音驟然一冷,說:“豎子狡猾,意圖欺君,留你不得!潘如貴,把他拖下去,在端成門杖斃!”
“奴婢遵旨!”潘如貴立即領命,躬身退下來。
沈澤川猶如兜頭一盆冷水,頓時渾身冰涼。他猛然掙扎起來,卻被錦衣衛死死地捂住了口,飛快地拖出明理堂。
作者有話要說: 宦官自稱是奴婢。
第3章 猛禽
潘如貴大步流星地走向端成門,錦衣衛校尉分列兩側,噤若寒蟬。待潘如貴站定,宣讀完鹹德帝口諭之後,錦衣衛立即動手。
沈澤川被塞住了嘴,錦衣衛手腳麻利地給他裹上厚棉底衣,讓他面朝地趴倒。
潘如貴在寒風裡俯身察看沈澤川的情況,他抬指虛虛地掩住唇咳了幾聲,柔聲說:“你小小年紀,膽子頂天,敢在皇上面前做張做勢。你若是如實交代了沈衛的叛國罪行,倒也未嘗沒有一線生機。”
沈澤川閉緊眼,冷汗浸透了衣裳。
潘如貴起身,說:“擱棍吧。”
兩側錦衣衛校尉當即齊聲而喝:“擱棍!”緊接著又是一聲雷吼,“打!”
話音未落,那包裹鐵皮、掛有倒鉤的廷棍呼風而下,重擊在沈澤川身上。
三棍之後,又聽得一聲:“著實打!”
皮肉的苦痛像火一般燎燒著身軀,打得沈澤川再動不能,只能咬緊口中堵塞之物。血吞嚥不及,含在齒間全是鹹澀。沈澤川殘喘尚存,睜開的眼被溼淋淋的汗淌得刺痛。
天空陰沉,大雪如絮。
廷杖不是誰都能夠勝任的差事,所謂“二十昏,五十殘”,這棍子打下去,其中的門道多得很。一般都是家傳手藝,練起來不比學門手藝簡單。況且幹這差事不僅要功夫好,還要有眼色。什麼人要外輕內重,什麼人要外重內輕,他們幹久了,光看這些司禮監大太監的臉色就知道。
今日鹹德帝的旨意是杖斃,潘如貴也沒有愛惜的意思,那就是沒轉機,是必須死的人了。這些錦衣衛拿出了看家功夫,五十棍之內就要沈澤川命歸西天。
潘如貴掐著時辰,眼見沈澤川已經垂首不動了。他抬手攏著湯婆,正欲吩咐什麼,卻見那道上飄來一把傘,底下罩著位宮裝麗人。
潘如貴面上的陰雲轉瞬散開,變作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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