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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太師椅一側。

那座上坐著個面白無鬚的老內宦,頭戴天鶴絨煙墩帽,身著葫蘆景補子,外罩的氅衣尚未解下,正抱著個金玉玲瓏的梅花暖手養神。他聽著動靜,方才睜開了眼,看向沈澤川。

“乾爹。”這幾日奉旨審問的紀雷彎腰說,“這便是建興王沈衛的餘孽。”

潘如貴瞧著沈澤川,說:“怎麼搞成了這個模樣。”

紀雷心知潘如貴並不是在問沈澤川怎麼一身髒臭,而是在問他怎麼至今未審出個所以然。

紀雷額角浸汗,他也不敢擦拭,只維持著彎腰的動作,說:“豎子矇昧無知,從中博帶回來便神志不清,也不知受了何人教唆,一直不肯交代。”

“皇上要的欽提重犯。”潘如貴並不接茶,“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入了大名鼎鼎的詔獄,由紀大人你親審,竟至今遞不出一張供詞。”

紀雷奉著茶,苦笑道:“正因為是欽提重犯,反倒不敢擅自動刑。他來時已經身染風寒,要是沒個輕重弄死了,沈衛這案子就成懸案了。”

潘如貴端詳了沈澤川一會兒,說:“咱們都是主子座下的狗,要是牙齒不那麼鋒利了,留著也是無用。知道你有難處,可這都是你分內之事。眼下皇上要見人,這是體諒你們錦衣衛,你怎可再生抱怨。”

紀雷趕忙拜伏下去,說:“乾爹所言極是,兒子受教了。”

潘如貴鼻間“嗯”一聲,說:“把他收拾乾淨咯。髒成這般模樣,哪能面聖。”

沈澤川被雜役帶下去清洗,腿上的傷做了簡單的包紮,套上了乾淨的棉衣裳。他由人擺佈,身體行走不便,登上馬車時費了些功夫。

潘如貴終於接了紀雷的茶,盯著沈澤川的背影,說:“這當真是沈氏餘孽?”

紀雷說:“正是。他是茶石天坑裡的唯一活人,由離北蕭世子親自拿住,一直關押在離北鐵騎的囚車裡,中途不曾讓旁人碰過。”

潘如貴抿著冷茶,半晌後皮笑肉不笑地說:“蕭世子是個謹慎的人。”

* * *

沈澤川下了馬車,又由錦衣衛提著過了長路。鵝毛大雪吹在臉上,那引路的內宦皆疾步而行,並無廢話。

潘如貴到了明理堂前,簷下恭候的小太監立刻來迎,先為潘如貴解了氅衣,再為他換上蓋面,隨後接過潘如貴手裡的暖手。裡邊已經通傳完畢,潘如貴在門邊叩了頭,說:“皇上,奴婢把人給帶來了。”

裡邊過了半刻,才傳出個低緩的聲音:“帶進來。”

沈澤川呼吸一滯,已經被架了進去。裡頭焚了香,卻不顯悶熱。他聽著幾聲斷續地咳嗽,餘光掃到了堂內兩側的腳。

鹹德帝身著石青道袍,背上瘦得見骨。他身體羸弱,繼位三年裡大小病不間斷。此時坐在椅上,一張容長臉因著氣血不足,顯得格外斯文清秀。

“紀雷審了幾日。”鹹德帝瞟了眼後邊跪著的紀雷,“審清楚了嗎?”

紀雷叩頭,說:“回稟皇上,此子講話講得顛三倒四漏洞百出,這幾日所供之事矛盾重重,皆不可信。”

鹹德帝說:“把他所供之事呈上來。”

紀雷從懷中將收拾妥帖的供詞拿出來,雙手遞給了潘如貴。潘如貴再快步上前,恭身奉給鹹德帝。

鹹德帝看了一遍,到茶石天坑時掩唇咳了起來。他不要潘如貴擦拭,自己用手帕揩掉了唇間血,沉聲說:“三萬軍士命喪天坑,沈衛不死,人神共憤!”

沈澤川閉了閉眼,胸口迅速地跳動起來。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鹹德帝說。

“抬起頭來!”

沈澤川呼吸微促,撐在地上的手掌冰涼。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謹慎地落在鹹德帝的靴子上。

鹹德帝看著他,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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