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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把他的蘭舟抱離了地面,幾步到了榻邊,將人轉了過來。
蕭馳野拉起沈澤川的手,深深地吻他。他們要面對面,把相互最難看也最好看的神情都盡收眼中。蕭馳野撥開沈澤川溼透的發,彼此間連殘缺都相互契合。那些惡劣的、古怪的甚至是殘忍的一切,在兩人間留不下任何空隙。
他們隱秘地親暱,縱情歡愉。
在交戰地的風聲裡汗流不住。
* * *
卯時三刻,蕭馳野揹著沈澤川走在帶霜的草野裡。
“好久,”沈澤川攏著風領,埋在蕭馳野的背上,悶聲說,“跑起來。”
“累死我吧。”蕭馳野顛了他一下。
沈澤川用手指揪著蕭馳野藏在衣領裡的小辮兒,說:“累死我了。”
天還早,東山脈擋住了些許視野。風很大,兩個人蓋著同一個大氅。天色還沒有亮,他們已經走出了沙一營。往北有個小望樓,已經作廢了,蕭馳野就是到這兒來。
兩個人擁著大氅,擠在一起,坐在陳舊的望樓上,面朝東方等待著日出。
“我以為你來提親的,”蕭馳野把沈澤川偏過去的腦袋撥到自己肩膀上,“我都等得快老了。”
沈澤川怕冷,這風又大,他伸出半個手指,把大氅挑起來,然後鑽了進去,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進蕭馳野胸口避風。
“我等你八十的時候再來吧,”沈澤川說,“你爹也砍不動我了。”
蕭馳野隔著大氅,把下巴壓在沈澤川的頭頂,說:“好歹是做府君的人,私奔的氣魄還是要有的。”他想著,繼續說,“老頭兒是欣賞你的。”
沈澤川想要一支暗殺輕騎,真的是放到茶石河沿線嗎?這樣的隊伍需要非人的自制,因為它太好用了。為了打造這樣的隊伍,沈澤川要準備多久?他費盡心思地成功了,問題就會回到最初,這支隊伍還能繼續放在茶石河沿線嗎?沈澤川真的只想把他們用在茶石河沿線嗎?這是把肆殺的刀,它有著和沈澤川另一面相互倒映的漆黑。
如果沒有蕭馳野。
蕭馳野把大氅拉下去一些,露出沈澤川,說:“來了。”
沈澤川露著眼睛朝東看,蕭馳野直接把他捏著下巴抬起來。
天際濃雲滾滾,風猖獗在昏暗的天地,緊接著,空隙裡破出金芒,宛如數道光箭穿梭雲層。雲浪裡推出一輪日,像是載著萬千重量,把流雲碾成了碎沫,氣勢磅礴地抬升起來。萬頃草野霎時被點亮,薄霜燃燒起來,晶亮閃爍著鋪綴大地,枯草猶如迴光返照,潮浪聲清晰入耳。
“蕭策安。”沈澤川莫名說道。
蕭馳野戳他面頰。
沈澤川握住了,露出雙腕間的紅色,他似乎在思考什麼。
天空正在盪出輝煌的金波浪,藍色宛如浸泡開來的宣紙,不多時就染遍了他們的頭頂。鴻雁山蒼茫的雪頂皚皚於雲巔,雄鷹盤旋著唳鳴,沈澤川和蕭馳野在風裡被染上了金光。
風太疾了,沈澤川有種即將被吹走的錯覺。
但是蕭馳野穩穩地擋在他後方,逐漸反握住了他的手。
“做什麼都可以,”蕭馳野耳語,“有我在你就不會墜下去。”
第165章 霜衣
蕭馳野把陸亦梔留下的那匹白馬送給了沈澤川, 趁著還有閒暇, 在交戰地的草場上陪沈澤川跑馬。這馬通身雪白,唯獨胸口一點烏黑, 既漂亮又靈性, 比浪淘雪襟更活潑。
今日沒戰事, 蕭方旭穿著鎧甲坐在欄杆上,看沈澤川沿著圈跑馬, 對左千秋說:“這習慣……”
“這習慣?”左千秋頂著陽光, 眯眼看著手裡的藥方子,“話說完啊。”
“像阿野他娘, ”蕭方旭伸出手指, 照著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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