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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湫退步了,他知道這樣僵持著對大周對他們都沒有好處,他說:“我以為指揮使有一言不假,就是皇女久居閨中,即便登基,也需要調備禦前經學來授學教課,在此期間仍然有太后主政,由內閣輔政。”
他們要站穩最後的陣地,就是把自己變成女帝是否能夠獨立參政的界線。孔湫的意思很明確,只有內閣認為女帝可以了,她才可以,否則她就永遠只能當個坐在皇位上的學生。這對於太后而言也是種威脅,即太后如果再敢像永宜年間一樣扶持花、潘一樣地扶持韓家,那麼他們就會立刻讓女帝主政,把太后逼回後宮。
太后沉默地坐在珠簾內,半晌以後,才說:“哀家代行天子之權日夜惶恐,如今既然已經有了儲君人選,那麼哀家再代行天子之權就委實不妥。登基大典以後,哀家便會退回佛堂,不再問世。”
她要以退為進,在場眾人只能齊身下跪,山呼著:“太后乃天下主母,萬萬不可妄自菲薄。
”
薛修卓跪在其中,背上都溼透了。但是他叩著首,竟然沒有反駁孔湫。
* * *
蕭馳野睡了一覺生龍活虎,迎面而來的訊息就是邊郡反了。他才用完早膳,正盤腿在簷下喂猛,聽聞這個訊息,便和猛一起回頭,看著沈澤川。
餘小再跪坐在側,見狀連忙說:“我聽聞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陸將軍一門將才,怎麼可能反了呢?孔尚書當即請求兵部核查邊郡軍務,錦衣衛審理監督太監,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原來是當初撥給邊郡的軍糧是黴的。”
蕭馳野還愣著,他一骨碌站起身,擋住了屋內的光,說:“黴的?當時只說啟東軍糧減半,卻沒有讓他們以次充好。”
當時離北戰事緊急,可是邊郡也要跟邊沙打仗,蕭馳野就是再急也不會讓人給陸廣白塞黴糧。他派出晨陽和骨津雙線監督,就是擔心有人再在軍糧上動手腳,卻沒有想到有人會動到邊郡頭上。
“難怪大帥遲遲不來打我,”蕭馳野抬臂架著猛,神情凝重,“她失了陸廣白,闃都也不敢輕易再讓她北上跟我們對峙,必須讓她堵住邊郡那個豁口,但是陸廣白……”
那是陸廣白!
蕭馳野心一沉,說:“邊郡兩萬兵馬全是步兵,陸廣白無處可去,只能帶兵深入大漠。大漠又是邊沙騎兵的地盤,他就失去了他在邊郡打伏擊的優勢,必須改變他一貫的打仗風格,他怎麼不去鎖天關呢!”
鎖天關和天妃闕都行,鎖天關是馮家軍,這兩個地方都算是左千秋的舊部。左千秋如今在離北為將,陸廣白的妹妹陸亦梔又是蕭既明的妻子,他去了這兩個地方,誰都不會虧待他。
但是他為什麼要決然往東?
大漠只有邊沙十二部。
作者有話要說: 1:原句“舉朝之士皆婦人也”——海瑞
第125章 猛虞
六月所剩無幾, 茨州守備軍已經初見雛形, 蕭馳野到了應該繼續北上的時候。他在中博兩個月,沒有給離北寄過一封私信, 離北也沒有給他寄過一封家書。
猛出獵的時間越來越長, 蕭馳野知道它在往北飛。他站在庭院裡, 看餘陽漸沉,直到背後的沈澤川輕敲了敲門框。
蕭馳野回首, 融在斜暉裡看著沈澤川。
沈澤川覺得蕭馳野似乎又變得高大了一些, 那寬闊的肩膀承擔著沉日的重量,他遠比六年前更加強壯。沈澤川看了片刻, 蕭馳野微側開身, 說:“我們去跑馬吧。”
比起上一次, 這一次蕭馳野是認真的。他帶著沈澤川上了浪淘雪襟,從踏鞍到拉韁繩,事無鉅細地講給沈澤川聽。他像是什麼都想留給沈澤川,他的馬, 他的鷹, 他的心。
兩個人沿著茨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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