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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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廠的製鞋裝置運回SJZ，工人們熱烈歡迎。大家相信了春歌沒有欺騙大家。他們對春歌像是對英雄凱旋歸來似的，迎進廠區。

“大家幫忙卸裝置，小心啊，不要碰壞了”春歌囑咐道。

“大侄女，放心吧，你進屋歇著去，這裡交給我們啦”大叔樂得第一個跳上大貨車，開始解繩索。

“辛苦了”秦兵跟著進來，泡好兩杯茶茶端過來。

春歌喝了一口，還沒喘口氣，秋歌問姐姐“姐，南方好玩嗎？你下次帶我去啊？”

“南方好玩的多了，比新聞報道的還要好，沒想到，南方的經濟發展那麼快，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開眼了”此時春歌感覺自己還在南方呢。

“以後慢慢說，你姐累了，咱們先用餐”秦兵看著春歌很疲憊，心裡很心疼，勸秋歌不要急著問。

春歌勉強站起來，秋歌扶著姐姐，一起走向餐廳。這次廣東馬不停蹄地轉了幾家工廠，運回裝置的一路顛簸和提心吊膽，已經讓春歌吃不消，回來後一放鬆疲憊地感覺立即襲遍全身。

在餐廳他們剛剛落座，筷子沒拿起來，突然大叔闖進來，顫抖著說“不好了，大侄女，不好了，你快看看去吧”

聽到這突然的報告，春歌險些跌倒在椅子上。連忙問“出了什麼事，慢慢說”

“假的，裝置全部是假的”大叔抽泣著說。

“什麼”春歌猶如五雷轟頂，嘴巴張開半天合不上。

“走，看看去”回過神來的春歌，立即起身，剛才還一副要倒下的樣子，現在甩開秋歌，大步走出餐廳，走到廠區院子來。

一個個包裝箱被開啟了，工人們站在旁邊，茫然地望著“裝置”。

春歌走上前，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檢視。裡面除了生鏽一堆爛鐵，哪裡有什麼裝置？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春歌喃喃地說著。

“高猛，裝貨的時候，你不是在現場嗎”春歌對高猛說。

“在現場呢，我親眼看著貨物裝上車的”高猛一頭霧水說。

“走，立即回廣東”春歌果斷地對高猛說。

“我去吧”秦兵見出了這麼大事故，怕高猛幫不上忙。

“還是我去吧，換了人廣東老闆該認不認不一定呢”高猛對自己失職很內責，一定跟春歌回去。

飯沒吃一口，春歌和高猛又踏上趕往廣東的路。

一路之上，他們沉默不語。春歌對高猛很是怨恨，可無濟於事啊。怨恨貨款也回不來了。春歌想道“如果廣東老闆是個騙子跑路，那就壞了，五十萬打了水漂，這可是銀行貸款啊，怎麼辦呢？”

高猛想“奇怪了，明明看著新裝置裝上車的，怎麼回來會成爛鐵了，千萬別是騙子公司啊，工廠剛剛起步，這下全完了”

春歌與高猛心裡一路忐忑，三天的行程，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來到廣東那家工廠，他們見工廠大門緊閉，春歌與高猛心裡一下涼到底。心想“完了，騙子跑路了”

春歌再沒力氣拍打大門，只有高猛掄起拳頭用勁捶打大門。可大門裡面一點反應沒有。

錘了好長時間，裡面依然沒一個人出來。高猛與春歌癱坐到地上，幾天的勞累加上老闆跑路，他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再也站不起來了。春歌小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