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刀兵暫歇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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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至善縱馬，來回馳騁，狂叫道：“呂佛！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合！”

呂佛笑罵道：“張至善小兒，勢窮力竭了吧？還用小兒的伎倆？”

這時，軍漢急報：“啟稟將軍！呂佛大將呂玉，帶了人馬，偷襲陰谷關，陰谷關土人開關投降了。”

原來，張至善厚待陰谷關中投降將士家屬，卻縱容各軍在陰谷關不曾投降的土人中劫掠財物人口，殺人放火，強姦婦女，無惡不作，引起民變。

張至善聽了報告，大吃一驚。

馬安民道：“呂玉斷了我的歸路，如之奈何？”

張至善思忖片刻，悄悄對馬安民道：“將軍休要著急，我已有計，在今夜大破呂佛，奪回大寨……”

眾將諸軍，聽說陰谷關被奪，歸路斷了，一陣慌亂。

張至善大叫道：“何亂之有？想當年，先帝、老丞相兵微將寡，尚能奪取漢中！今日，我兵精將勇，何懼呂佛小兒？”

令：“陰谷關以西二十里處有一高山，名曰陰谷山，足以屯兵，我們立即屯駐陰谷山，再定奇計打敗呂佛！”

諸軍稍安，急急忙忙奔陰谷山而來。

陰谷山的夜，墳塋點點，點點墳塋，鬼影重重，重重鬼影。

哀號，人乎？鬼乎？獸乎……

詭異異常，令人毛骨悚然。

張至善問道：“此處為何遍地墳墓？”

軍漢報告：“我軍所殺漢中兵、百姓，全部埋在這裡。”

張至善眼前一晃——陰谷關中刀光劍影、強姦婦人。

他冷道：“幹得好！”

這時，糧官來報：“啟稟將軍，戰士們身上除了三天的口糧外，已經別無糧食！”

張至善冷道：“挖死人吃！”

軍漢領令刨坑挖死人，可是死屍高度腐爛，如何食用？

張至善怒道：“你等如何這般愚昧？豈能讓你們吃臭死人？孤家叫你們把這些死人全部刨出，燒掉照明！我自有妙用！”

陰谷山，火堆無數，火光熊熊，屍臭沖天。

這時，張至善令人請來馬安民，商議軍務。

馬安民道：“山下，敵人已經結營。將軍可令士兵飽餐一頓，今夜，無論如何，要殺出重圍！回到劍閣”

張至善點頭道：“我令軍人燒腐臭死屍，就是迷惑敵軍，敵人一旦狐疑，就暫時不敢攻山，敵人不攻山，我軍才好衝鋒突圍！不過，今晚下山，呂佛、陳祥必定令人阻斷我回劍閣之路，我今夜偏偏不回劍閣，我要直搗我們被呂佛佔領的大寨！等奪取大寨以後，必定讓呂佛等膽寒，那時我軍依法退回劍閣，才是上策！”

密令：“二更時分，集中食物，飽餐一頓，三更時分，齊聚山口，命令一下，一起突圍！突圍以後，我軍直衝我軍大寨而去，不惜一切代價，攻下大寨！”

三更時分，各軍齊聚山口。

張至善一聲呼嘯，眾將、諸軍衝下山來。

“殺！”、“殺呀！”、“活捉呂佛呀！”

喊殺之聲，震天動地。

漢中兵從夢中驚醒，但見蜀軍湧動如潮，哪敢抵擋？四散奔走，自相踐踏，傷亡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