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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塊紫檀木匾額上鎏金描彩的“藏玉閣”三個字,才幡然醒悟顧嘉清的算盤。
藏玉閣,是她父皇給她建的公主府的別名。
寶玉藏於閣中。
當年她父皇起這個名字,本是為了寄予對女兒的厚愛,哪裡想得到竟有人會這樣賦予它新的含義。
金屋藏嬌,鳥雀囚籠。
明珠成了禁臠,愛重成了羞辱。
顧嘉清重建了一個公主府,目的是要來藏她。
她中了計,但那時才醒悟已經太遲了。
七年,原來這麼早,原來這麼長時間,她竟始終未曾發覺。
衛瑜覺得十分可笑,也有幾分唏噓恍惚。
她這一生過得很是跌宕起伏,當過舉一國之力奉養,宗廟受禮,集天下榮華於一身的長公主,也當過淪落詔獄,任人欺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高時如在雲端,低時零落成泥。
她曾經設想過許多種死法,死於京中的明槍暗箭,死於儈子手的屠刀,甚至死於流亡野外的一場風寒,一次饑荒。
唯獨沒有想過這種死法,被關在這個巴掌大的小院中,以見不得人的禁臠的身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屈辱死去。
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這一生回首,她實在是錯得離譜。
那許多個關頭,明明她有那麼多選擇,那麼多機會,她都沒有按照正確的方向來選。
既不能光復衛氏,也不能幹乾脆脆撂開手,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度過餘生。
生的窩囊,死得黏連。
恍惚間,她似乎能夠看到早已亡故的父皇和皇祖母的眼睛,跨過九重幽冥、十年歲月,失望地瞧著她。
若是能夠重來一次……若是能夠重來一次……
但她實在已經病得太重了。
呼吸逐漸微弱,眼前一陣陣發黑,無邊的睏意在不斷地誘著她沉下去。
她一嘆,終於放鬆了心神,任自己隨那睏意而去。
……
“殿下……殿下醒醒……”
極深極沉的黑暗中,衛瑜感覺自己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
聲音不斷地傳來,彷彿隔著水波,被擠壓得變了形,由遠及近,“公主該醒醒了,時候不早了”
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極溫暖的所在,好似被流水一般的日光牢牢包裹,鼻端縈繞著陣陣清甜的香氣,很像她十幾歲時喜歡的鵝梨香。
那聲音又開了口,似乎蘊含著溫和的笑意,“太后娘娘午後宣您到慈寧點說話呢,可別誤了時辰。”
衛瑜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的女子鵝蛋臉,柳葉眉,是一幅溫婉如水的好樣貌,衛瑜瞧著這熟悉的臉,狠狠一怔。
往事如同紛亂的紙片撒下來,她顫抖著手,猶疑又小心地問:“你是……拂曉?”
那女子彎眉一笑,盈盈道:“公主可是睡糊塗了?奴婢不是拂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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