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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竟連她也背叛她了。
此話一出,那女子的哭聲便驀地一頓,突兀得如同被掐斷脖子的雞,一張清秀溫和的臉上張皇失措,訥訥地問道:“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衛瑜捂著悶痛的心口,努力嚥下湧上喉間的咳嗽,“這些年,我屢次出逃,無論多小心卻總在緊要關頭走漏行蹤,我總想不明白為什麼。”
七年裡,無論想得再如何周全,無論計劃再如何天衣無縫,她始終都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心,聖人都有百密一疏之時,那人卻始終不見絲毫破綻。
也許是因為人之將死,恍如撥雲見日,她忽然想明白了許多關竅。
她不無諷刺地一笑,“顧嘉清很喜歡這種貓抓老鼠的把戲是嗎?與他一起把我成傻子戲耍,是不是很好玩?”
素心撲通一聲跪下,“不是這樣的殿下,不是的,奴婢若有此心,天打雷劈,奴婢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晌,臉都漲紅了,最後還是咬咬牙,說出了心裡話,“只是不忍心見公主四處流離罷了!”
“公主!”她抬起眼睛,直直地看著衛瑜,神情不忿又疑惑,“顧大人對公主不好嗎?公主為什麼就不肯留下來呢?”
“這些年,他雖不讓公主出院子,但公主任何要求哪一樣不盡力滿足?這行宮裡一式一樣,都和從前公主府裡一模一樣,住在這裡和在公主府有什麼不同?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已經亡故了,公主還能去哪裡?為什麼就一定要逃呢?!”
為什麼一定要逃?
衛瑜側過頭,為什麼呢?
七年了,逃了被捕,被捕了再逃,勉力掙扎,終歸徒勞,照理來說,她應該認命。
住在巴掌大的小院中當只衣食無憂的籠中之鳥有什麼不好?順從顧嘉清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逃呢?
她瞧著那帳頂的鳥兒,忽地想起兒時曾獵過野外的一對珍稀鳥禽,那對小鳥十分難得,形態可愛,羽毛絢麗。她喜歡得緊,叫人打了個極大極好的鳥籠子,黃金做骨,檀木錦緞做底,讓人十二個時辰精心照料。
十二萬分的上心。
可是不出幾日,那對漂亮的鳥兒還是死了,是好幾日滴水未進,最後活生生餓死。
侍弄花鳥的宮人說:“野外的鳥雀安於草木山水,是寧死也不肯叫人馴化的。”
本該如此。
這些年……
衛瑜看著她提到那位“顧大人”時眼睛裡異樣的光芒,恍然大悟。
難怪每次顧嘉清來別院時她總是格外殷勤高興。
真是個蠢人。
那個人看似溫和端直,實則冷血薄情至極,根本就是個瘋子。
竟敢對那樣的人交付真心,實在是愚蠢至極。
她瞥素心一眼,長出一口氣,問:“你是何時投靠他的?”
“奴婢……”素心支支吾吾地垂下眼睛,低下頭猶豫了半晌,咬著唇說道:“七年之前。”
七年前……
那是她才剛被關進這個院子的時候。
那時她大仇得報,不願意再淌京城的渾水,假託祭祖前往江南祖籍避難。
顧嘉清派了大批人手護送,她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並未有很強的戒心,又因當時他已經攝政,位高權重,不好拒絕。
一開始倒也相安無事,直到那年的夏至日,天降暴雨,不便趕路,他們一行人恰好行至衡山一帶,周圍既無驛站又無村舍,不得已只能前往顧嘉清安排的別院中躲雨。
一踏進這座院子,她就發現了不對,那院中的種種陳設,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一式一樣都是何其眼熟。
她瞧著四周披堅執銳的重重兵衛,一路沉默著跟著接引的下人往裡走,一直到親眼看見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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