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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伴著長長而又舒暢的哈欠聲,徐勝醒了過來,順帶叫醒了正在做著美夢的車伕。
“官人你睡得好啊。”
“還好,還好。”徐勝哈欠不斷,挑開簾子,探出頭去,原來雨已經停了。
“昨天那雨可真邪乎,下了一整天,半分也沒有停過。”車伕沒話找話,刻意想拉近與徐勝的距離,他滿心惦記著的都是徐勝昨天答應過的賞錢。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天肯定能到。車伕琢磨著若是兩人能親近一些,他所能得到的賞銀自然也會多些。
“哎!?”徐勝一偏頭,身側空蕩蕩的,那道士已然不見了蹤影。
“車伕,你可見那道士去哪裡了嗎?”徐勝疑惑地問道。
“沒見到,也許是急著趕路。”
“哦”徐勝隨口應了一聲,心想:那道士不是自稱閒散嗎?為何走得那麼急?不過他隨即又一思索,輕聲道:“嗨,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人,做事不合情理,也是比較合理的。”
現今,正是雨過天晴的好時候。正所謂:雲銷雨霽、彩徹區明、朝陽初露、遠山吐瑞,與昨日之景那是完全不同。徐勝從車廂內走出,站在轅木上,極目遠眺;眼前之景,真真美不勝收、如詩如畫。
雨罷晴方好,
萬物淨如初。
碧空清無垢,
芳草似春新。
徐勝心有所感,隨口生髮,這大好的景緻將他心頭的陰鬱也掃去了大半。
“好詩!”正在徐勝神遊之時,馬伕挑了挑大拇指,不合時宜地拍起了馬屁。
“你也懂詩?”徐勝回頭詢問。
“不懂”馬伕訕訕地笑著。
“那你扯個屁。”
“呃......”車伕摸了摸鼻子,想緩解一下尷尬。
“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前世不可見,後世信難求。”
悠長而又曲折的官道上,一個破衣襤褸的道士正一路南行,放聲高歌。
“一個不信命的天命者,有意思,有意思啊。”那道士自言自語,一臉喜氣。
“可惜,那命數從來都由不得人啊!原先我也是不信的。”那道士越走越快,一眨眼竟到了百丈之外,再一眨眼,已然到了天際。他還在說些什麼,但是聲音越來越小,片刻後徹底消失無蹤。
當徐勝站在許家大門前時,饒是早有預備,還是大吃一驚。
只見那:玉階過人首,
朱牆高似樓。
桑樹蔭十里,
石獅狂似吼。
松柏交映透古樸,
雕樑畫棟顯俊秀。
威儀不失雅緻,
莊嚴尚具清幽。
“好氣派”徐勝由衷讚歎。原先他還覺得別人對許家的描述太過誇張,多為想象,其真實情形也需要大打折扣,如今看來哪裡是誇大?分明是說小了。
許家真不愧為南郡第一大家!
徐勝注視著那門匾之上龍飛鳳舞,比人還大的“許”字,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緊張,緩步走上了玉石臺階。
“啪!啪!”
猶豫了兩息,徐勝還是用力叩響了許家的大門。
“吱呀!”
門應聲而開。一個老頭兒,一身玄衣就站在門後,探出腦袋。徐勝朝裡看了看,老頭兒身邊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老頭一個人就把門給開啟了!
可真了不得!許家的大門可比旁人家大了不知多少,一扇門少說也得千把斤,這老頭子真有把子力氣。
“先生......有什麼事嗎?”老頭兒的言辭還算客氣,但是一臉嚴正,聲如莽牛,讓人不免覺得有些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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