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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在坐箱搵定了之後,顧微庭慢吞吞說:“南京路……吧。”

“好叻!”車伕咧開嘴,把黃裡透黑的毛巾板往肩上一撂,抓起兩邊鏽跡斑斑的車柄腳下便若流星趕月般跑起來。

車輪軲轆滾動,車上的大銅鈴鐺隨之叮咚作響,顧微庭坐在後邊兒使了一個慣性,身子向後一個趔趄,軲轆的跑了幾步屁股才重新搵定。

町町然的柏油路,坐在車上並不覺得顛簸,此時逆風而行,風梢梢的灌耳耳生疼,侵眼眼發澀,入鼻鼻滋酸,即使頂上有幕,也抵不住那愛鑽隙的風。

顧微庭取下頭頂的帽子把臉面遮去。

黃車伕用盡九分力拉車,還用一分氣力開口閒聊,問道:“看少爺的衣著打扮,是留洋回來的罷?穿得可真時款,這兒的留洋公子,都是這副裝扮,但我覺得少爺儂穿得最有韻味。回來好啊,就是不知道上海何時能光復了。”

身後的少爺一身洋布行頭,十個指頭都不止的大洋,嘴上的京片子說的可脆亮地道了,不是什麼小可的身份,車伕滿口豔羨的辭氣。

顧微庭不自覺的把車伕所說的話在腦子裡譯成了一段英文,等回神要開口回答時,車伕已岔開了話題,風聲太大難以聽清他在嘰咕什麼。

顧微庭覺得乏悶,輪眼打量周遭。適逢馬車過一處夾弄,只見前方塞滿了好些小癟叄,臨街還站著幾個拿著石楠木菸斗吃煙的人,他們頭頂上有一個坊額,上方用泥金寫著“藍橋”兩個字,一個字有拳頭般大,在夜色裡熠熠生輝,赫然惹眼。

兩扇斑剝的門半掩,琵琶聲從縫中溜出,好一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豎耳聆聽,還有女子啟嬌喉,字正腔圓的唱著一首耳滿鼻滿的俚曲:

“露水荷葉珠兒現,是奴家痴心腸把線來穿。誰知你水性兒多更變:這邊分散了,又向那邊圓。沒真性的冤家也,隨著風兒轉。”

其音如繭兒抽絲,迤迤邐邐,或如戛玉敲冰,清清脆脆,又如出谷黃鶯,窄窄輕輕。

這是一首吳地的《桂枝曲》,是母親常聽的俚曲,唱過《桂枝曲》,琵琶的調子一低,又唱一段《摘黃瓜》。

琵琶聲與肉聲逐漸在耳裡分刌開來,顧微庭腦中旋著一副畫面:女子身穿著一身閃金緞鸚哥綠襖,下襯玉色灑花湖縐裙,粉題留點燕子尾,腦後烏髮披肩,耳鬢別一朵沾露的紅葩,懷裡抱著酸枝木琵琶將粉面遮,纖纖十指掄弦時,一雙含水之麗目半掀,朱唇輕啟微露貝齒,於是香喉婉轉肉聲來。

一曲唱訖,坐下之人牽不住心猿意馬,連連拚掌。

女子低鬟一笑,蓮步不稍,往畫屏處慢慢隱去。

顧微庭想著,不經意把匾牌上的字念出了聲:“藍橋。”

車伕腔兒亮,耳性亦佳,聽到“藍橋”二字,頓時興致勃勃,道:“少爺剛從國外回來,不省著這兒可是四馬路,而藍橋呢就是個小客寓小堂子,裡頭有個半徐老孃,挈著一個嬌波波的女兒,才十六花齡,還有幾個姿色尚在的孃姨,做零碎嫁的勾當,她們穿出客衣裳,戴蘇頭時,便是就開門迎客了,時不時賺些錢財支糊日子。其實啊在堂子裡當個倌人一樣,不過她們這般做錢財不必給姆媽拿去,逍遙又自在,錢財來得快,比起我們這些在外頭頂著風吹日曬跑上跑下的,可好多了。”

“誒,吃力弗賺錢,賺錢弗吃力。”車伕感嘆人生的時候不自覺切成蘇白。

零碎嫁嗎?顧微庭鼻裡哼了一聲,就與京城衚衕裡的土娼一樣,開門迎客搵錢,都是拿身體換錢財的妓女,沒什麼好稀罕。

他在英國倒也有不少市娼,兩片肥滿的唇瓣抹著紅不楞登的口紅,寬闊的眼皮上塗著釅紫釅綠的色影兒,凸聳的稜骨上,眉毛畫得高挑細長,付了錢便笑孜孜將身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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