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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這樣的理論。

多個早期人類種族，如今只剩下了其中的唯一一種，這個站立在屍山血海之上的物種本身，在本性當中就帶有排他的意味，而如今人類又分化出了新的亞種，他一開始就沒指望著變種人能夠和普通人類握著手和平相處。如果變種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或者十個以下，每個人具備特殊的能力，那麼或許他們有機會能夠和人類和平相處，以被過度關注為代價；但倘若變種人變成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人均道德素質未知，可能誕生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龐大群體……

那將引發像是海嘯一般的浪潮，就像他自己曾經在波蘭所經歷過的那一切一樣。

——只要經歷過對猶太人的排擠和二戰期間的種種兇險境況，就很難再對人性報以什麼過高的期待。

林德爾有些好奇：「那既然你根本不認同查爾斯的觀點，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哪怕有一點點希望，我也想他的設想能實現。」

後者聳肩：「而這是不可能的——那就起碼讓我見證他的理想破滅再離開吧。」

複雜的說法，林德爾想，當年那個很好懂的少年也已經在十幾年內迅速變得讓人難以理解了。他又轉頭看向一直都保持著安靜的瑞雯，和在查爾斯面前的模樣不同，這位姑娘在大多數人之外的面貌意外地沉默。

被點了名之後，她看著林德爾，先是瞳孔變成了橙黃色，緊接著整個身軀都轉換了色澤，當鈷藍色的面板暴露出來之後，對方終於問道：「埃裡克的記憶當中，他說過所有的人類長相在你眼裡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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