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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人們到了更遠的地方狩獵。
老巫蠻則在泥潭水窪處,看見了鳥兒啄泥。
這一塊原先是大池塘,但現在已經乾涸了,前來喝水的野獸將糞便留在此處,因此蚊蠅極多。
鳥兒在這裡不僅能飽食裹腹,還能帶回築巢的泥巴和乾草。
老巫蠻直接上手觸控細膩溼滑的淤泥,帶著一點臭…,並不能成形。
隨後又拿著乾草和泥團攪和在了一起,這回勉強能成形了……
老巫蠻十分高興,覺得自己找到了渡過寒冬的方法……
但黃天目光看向那些泥土,足夠細膩,似乎可以用來燒製陶器……
不過這也得靠著他們自己悟,黃天不會過多的干涉。
這些蠻民雖然會做石頭武器,但還沒有到會做精細石具的程度。
如果不做出陶器來,便很難喝到開水,也很難吃到煮的食物,不能儲存水……
老巫蠻一整天都在擺弄這些泥巴,孩童們似乎天生有玩泥巴,將其塑造形狀的樂趣。
雖然很多都是無規則的東西,但孩童的想象力,孩童沒有被扼殺的創造力,給了老巫蠻許多靈感。
只是時間畢竟太短,老巫蠻要想要馴服這些泥巴,還得要些時間。
在夜晚即將降臨的時候,外出狩獵的蠻人帶回來了今天的獵物。
很是慘澹,只有一些類似於老鼠,又像是兔子一般的獵物,還有人受了傷。
蠻民開始處理,用大樹葉卷做杯子,將獵物的血聚集在一起,供奉給黃天。
黃天並不喜歡血食,更何況其中帶著一股混濁惡氣。
血藏神,黃天看得見懵懂的魂靈,被風吹散,融入荒野之中,成為了萬物有靈的滋養……
這是一場有關於死亡的祭祀。
老巫蠻見黃天不享受血食祭祀,便將血液一飲而盡,在蠻人看來,血液只是一種飲料而已。
如果不盡快喝掉,血腥味則會引來強大的捕獵者。
雖然獵物不多,但老巫蠻還是拿著石刀,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些,婦人沒有嫌棄這種鼠兔的皮毛太小,熟練的用草木灰進行塗抹。
外出狩獵的蠻人尋到了老巫蠻,從前白鹿祭靈會告訴他們往哪個方向會有收穫。
所以他們希望老巫蠻也能向黃天求取答桉。
這便是原始的占卜。
老巫蠻知道捕獵的困難,對著他們安慰,告訴他們有神靈的庇佑,明日再出門,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蠻人們只能抱著這樣的希望。
老巫蠻將吃剩下的骨頭,放入篝火中灼燒,虔誠的祈禱,希望自然可以給他有所提示。
如果裂紋指向的方向,便是明日可以收穫的方向。
黃天並沒有教過其這種占卜的方式,因為黃天也不會。
而且老巫蠻溝通的神靈也不是黃天,他溝通的是這片大地的原始意識。
黃天感受著大地靈性在篝火中指引,將火焰打出漩渦來,白骨被燒得發黃,霹靂怕啦的聲音響起。
骨頭的裂文指向了東邊的方向。
老巫蠻放下心來,將骨頭取出,用碳在骨頭背後做下標記,畫了一個狩獵的符號,因獵而卜。
這是最早的史書。
黃天暗暗道:“這老頭會得還挺多。”
夜裡夢己繼續在外面捕食,最近它已經成長了不少,但氣息也陰森古怪了。
黃天為其仔細查驗,卻又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只好作罷,開始研究其他。
黃天對之前老巫蠻占卜時候溝通的這方天地的天地意志,十分感興趣。
畢竟黃天還是作為地靈出身的,雖然這具化身是捏出來的,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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