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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十年明徽帝的鏡，明徽帝的筆，明徽帝的刀。

陸隱似乎對於自己不得善終早有預感，他總是說如果他死裡，就一把火燒了，散在故鄉睦州的汀花渡上……往事歷歷，所有的事情柳文清都幫他辦到了，只差最後一件了‐‐翻案。

他覺得陸相的靈魂從來沒有消失，這一樁冤案，蟄伏在無盡的黑暗中，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得見天光。

一切都萬事俱備，只差了陸漸羽，他不相信明徽帝鐵石心腸，如果讓皇帝看到陸相唯一還在人世的孩子，轉圜的餘地就更大了。

柳文澤卻搖搖頭，說，&ldo;不行。&rdo;

&ldo;皇帝親自下的旨意，我沒有辦法。不過，要處死陸漸羽是十日之後，我們應該來得及。&rdo;柳文澤心裡卻這樣說，心裡卻沒有底，他和柳文清都離開了睦州，就沒有辦法掌握睦州城的變數，況且白頌閒剛被他送進牢裡，他沒有辦法確定白威是否會懷恨在心。

他不喜歡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只好在心裡默唸‐‐但願不會出事。

柳文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整理好所有面聖的材料，已經是子時，柳文澤提上燈籠，對柳文清說，&ldo;那我走了，明日我再來尋你。&rdo;

他不是不想要留下來，可又不想柳文清尷尬。

他才想出門，卻聽到門&ldo;啪‐‐&rdo;的一聲自己關上了，柳文清將他抵在門板，門縫中飄進來的雪落在他顫動的睫毛上，像是鋪了一層很冷的霜。

柳文澤居高臨下的望著他，&ldo;你這是要賄賂本官嗎?&rdo;

柳文清忽然笑了，他一把拉下盤扣，將外衫，中衣一一褪下，&ldo;以色賄賂，你要不要?&rdo;

柳文澤繃著臉，臉色依舊很冷，&ldo;可是我只碰我的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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