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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上,眾人齊聚。桓景坐在上首,卞壼、桓彝並排坐在左側。
“那個張子房呢?可以叫他進來了。”
不過頃時,只見一個長髯之士挽著美髯,眉目光潔,也不知這麼個年輕人怎麼留了如許長髯。他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昂然走入,目中無人,只是直直盯著廳中桓景。
桓景見到此人,微微皺眉,只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印象中似乎從未見過這種長髯之客。桓彝似乎也覺得這人眼熟,向一旁卞壼耳語了兩句。而卞壼神色不變,只是不應。
“足下可是——張子房?”桓景猶豫片刻,說出了這個假名。
“張子房秦漢間人也,如何能來晉時?這不過是個假名罷了?”
“那麼先生真名可是?”
“門房下隸認不出來也就罷了,連你們也當真認不出我?嘿嘿!”他舉起雙手,轉了一圈:“看看,再仔細看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大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若說熟人,倒真有些許面熟。但問題是,這傢伙看起來輕佻之極,和他在答題時的形象完全不一致,真能當得事麼?
這時,坐在下方的桓彝凝視半晌之後,突然莫名一笑。隨即向一旁卞壼又耳語了幾句,卞壼只是舉手示意,讓他再等等。
“桓茂倫?你認出我來了?”那“張子房”見到桓彝面露笑意,興奮得要跳起來,簡直像個小孩,和那一副莊重的長髯完全不搭:“還有你,卞望之?你也認出來了?”
“認不得!”卞壼和桓景對視一眼,得到了便宜行事的答覆後,將堂木一拍,振聲道:
“庭上不得無禮,來人,將這廝拿下,先打他三十殺威棒!”
“誒?你這呆子,怎麼如此粗暴?”那“張子房”求助似的向一旁桓彝:“那卞呆子不省事,茂倫,你快勸勸他。”
“刺史”,桓彝只是望向桓景,稟道:“這等輕佻之士,不光要先打三十殺威棒,依我看啊,打完之後,還要發配到新軍前線,好好先在行伍中做一番苦力,方才能殺殺他的輕佻之氣。”
“你這死裸狗!”那“張子房”舉起羽扇,指著桓彝大罵:“你分明認出來了,是不是?認不得故人了,是不是?”
堂上聞言只是一片鬨笑,連一貫嚴肅的卞壼也捂住了嘴。
那“張子房”一跺腳,將頜下長髯撕去,露出本來面目:
“我是溫嶠啊!”
其實“呆子”、“裸狗”這兩詞一出的時候,上至桓景,下至僕役,大家都知道這“張子房”到底是何許人也了。畢竟從前還在譙城時,最愛給人起外號、插科打諢者,正是溫嶠。也只有此君會狂到拿張良做化名。
“好了,別鬧了。”桓景示意大家安靜,隨後溫言撫慰:“溫太真,你也太裝模作樣了,故方才相戲也。只是你來到我們洛陽,也不預先說一聲。”
溫嶠知是虛驚一場,揉著胸口:“你們開科取吏,我也來湊湊熱鬧不行麼?何況前些日子,聽說刺史都在荊州征討,我相見也見不著,所以等到了今天。”
“那為何不先去見卞壼?湊一湊開科取士的熱鬧倒也沒事,可如果耽誤了劉公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溫嶠此來,必然是為了劉琨的公務。那麼,為了寫文章,而耽誤了幷州的公務,這實在是不值得。
“刺史有所不知”,聽聞劉琨的名字,溫嶠先前興奮的臉一下落寞起來:“我已經不在劉越石手下任事了,所以才來投奔明公。”
溫嶠竟然離開了劉琨?桓景不禁大驚,難道幷州出了什麼大事?
“為何要棄劉公而投我?”
“不是我棄劉公,而是劉公棄我。”溫嶠言語中有些委屈,將先前緣由徐徐道來。
原來,自從桓景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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