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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的說:“大人交代給下官的任務,下官已經完成了——《資治通鑑》上,一百多頁也只能查到一條廣南的訊息,但每每只有寥寥數語。邸報上,這兩年只有一條廣南地訊息,也就是大人遭遇海盜,突入占城國抓捕盜賊的訊息。”
趙興點了點頭,別有意味的提醒:“兩位察訪,廣南為什麼是偏僻之地,這就是原因。《資治通鑑》上翻一百多頁,才能找見一條廣南的訊息,邸報上連續兩年,只提了閒話一句。廣南有什麼大事,沒人在意!”
這句話董必聽懂了,這是威脅。
趙興在赤裸裸的威脅這兩個人。
到了廣南後不久,董必已經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傳說中民風兇悍的兩廣地帶,幾乎找不見一個盜匪,而海上更是蹊蹺,來往的大宋商船耀武揚威,別說海盜了,連海鳥都不敢招惹宋船。因為宋船上對床弩等致命武器地限制已開始解除,那些宋船沒人招惹,還時不時的射出成群的弩矢訓練射程,怎麼會有海鳥歇息?
而往深裡想,當初海盜到伶仃洋口招惹趙興,就更令人詫異了。
再經過海南島的驚嚇,董必已經完全清楚:這廣州最大的海盜就是眼前這位經略使,他才是整個南洋海域的海盜頭子……然而,這事是朝廷拿錢,大家歡喜的事情。若朝廷不承認廣州海面有海盜存在,則意味著趙興攻擊占城國的理由就不存在了,那麼,朝廷就需要把占城國地財寶重新吐出來,歸還人賓童王,而這點,是朝廷打死也不肯地。
如此一來,董必這位察訪使哪怕在廣州家門口遇海盜,朝廷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而他本人為了和朝廷保持一致,也只能咬著牙承認廣東確實遭受過海盜襲擊。於是,若他不順著趙興的意思,坐舟被“海盜”擊沉了。連伸冤都無處可去。
剛才,趙興又談到了另一個威脅:廣州是傳說地瘴癘之地,由於資訊傳遞的遲滯,朝廷向來不太關注這裡的情況,邸報上、資治通鑑上對廣南的漠視就是明證。便是這兩位官員死在任上,朝廷會認為是平常地病故,連邸報上都不屑於刊登,而史書上更不會關注。
只要趙興每年給朝廷正常提供賦稅。朝廷會像往常一樣,完全忽視這片“指射之地”上發生的大小事件。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生死被人漠視、遺忘。
董必還在琢磨,王穎在心裡不甘吶喊:“舊黨,趙離人絕對是個舊黨。枉費朝廷大臣還老拿他說事,認為他在舊黨得勢的時候不忘改革,是新黨的南方旗幟,原來他骨子裡面是個舊黨。他罵王荊公了,罵王荊公是豬!……我。我該怎麼辦?”
王穎想到這裡,嘴裡發苦——趙興是新黨干將!這話是誰說的?是現在的新黨領袖章惇。否定章惇的結論就是否定新黨,新黨能允許嗎?
只用了一剎那,王穎便想通了,他抬眼看看董必。發現董必眼中全是絕望,他整整衣冠,拱拱手,說:“趙大人看來是必不許我活了。所以才對我說這麼重地話,以至於連素來隱藏的面目都暴露出來了,既如此,且容本官更衣沐浴。”
趙興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新黨裡頭會有不怕死的——應該只有一個,這是歷史上記載的。歷史上記載金兵攻入汴梁城下的時候,滿城新黨都是投降派,唯有一個堅決抵抗的。但那個人肯定不是董必。
趙興從桌上撿起一本書,丟到董必面前,抱著膀子說:“這是《超然集》,我老師坡公寫的,依你看,裡面哪首詩詞不能流傳千古?”
董必不去撿那本書,梗著脖子說:“蘇公的詩詞我向來推崇,那是沒說地……”
趙興緊逼著問:“像我家老師這等才華。這等詩詞。這等創造力,歷史會把他忽略嗎?”
董必一下子噎住了。他明白趙興問話的意思,冷汗漸漸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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