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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事浩無涯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宋朝上下,都以倭國產的紙為佳,他們寫書信時,能用上倭國的紙,覺得很有品味。但倭國上下卻喜歡用大宋產的紙,以顯示自己的尊貴。
關東武士寫來的那封信也是錄在宋紙上的,比菅原大人寫來的信多了幾個字,但意思相同的,上面寫著——“請賜他尊嚴的死!”
這真是件奇怪的事——如此一位風華絕代的著名“玻璃”,著名公關人士,倭國滿朝上下卻都希望他死,竟沒有人期望他風采依然的活下去。
趙興把信箋遞給蘇軾,雙手鄭重的扶起樸寅光,致以最隆重的答謝禮:“感謝樸大人!大人盡力了,在下一定銘記這段恩義。”
那頭,蘇軾拿著這兩張字籤,嘴裡嘖嘖讚賞:“你瞧,荒蠻海外竟也有人寫的一手如此漂亮的王右軍書法,瞧瞧,這一筆一劃,足見功力,太美了。”
陳慥忍不住,問:“寫的什麼?”
蘇軾拖長了調門,一字一嘆的說:“‘殺——了——他’!嘖嘖,這幾個字柔潤秀麗,轉折之處如水到渠成,如飛流百尺傾斜而下……太絕了!”
這下子,連陳慥都覺得不忍心,他伸手捂住眼睛,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過了一會,他又問:“那封信呢?”
蘇軾又把那封信念了一遍,用手來回在空中比劃著,評價說:“寫這個字的人,手腕一定很有力度,你瞧,他一筆一劃,從頭到尾毫無猶豫,毫不粘連,說明:寫這個字的人是個鐵石心腸,而且一經決斷,決不反悔。”
陳慥蒙著眼睛的手都不忍心放下來了,另一邊,樸寅光見到陳慥這副模樣,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陳大人如此垂愛源業平,我回頭告訴他,讓他鄭重致謝。”
陳慥一頭霧水的放下手,用目光望向蘇軾,蘇軾馬上也跟著讚歎:“季常這個動作,倒是深合古意——不忍猝睹。”
原來陳慥用手遮掩的動作,也是古代禮節的一種。意思是說聽到自己所尊重的人的不幸訊息,以手遮掩表示心痛——這一禮節類似現代西方法庭宣判人死刑時,法庭內的人要用手帕遮住臉,表示看同為人類的憐憫。
這一禮節蘇軾不用做,因為他是讀信人,趙興也不用做,因為他是當事人;樸寅光是送信人,也不用做出掩目的舉動,恰好陳慥做了——這表示:同為武士,他尊重源業平,不願聽到對方的哀訊。
放下了這兩封信,蘇東坡戀戀不捨的從信上移開目光,轉向趙興:“離人,你們怎麼比試,需要我做什麼?”
趙興覺得很奇怪,這群人談了半天,卻始終沒為他的安危擔心過,甚至一個字都沒有提起,他詫異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鬱悶的問:“我怎麼聽了半天,光聽到你們稱讚‘字寫得好’,‘紙好’,‘周禮好’,你們就沒問問我麼?源業平可是關東知名的唐刀手,你們就不擔心我嗎?”
趙興一指陳慥:“陳大俠練了這麼久砍頭,難道就沒有想到,你揮刀砍下的可能是我的腦袋?”
趙興委屈的嘟囔一句:“從來沒人安慰我一句……難道我的人品這麼差嗎?”
陳慥首先回答:“我擔心你什麼?你把東京汴梁城的無賴子打的滿地找牙,打的連包龍圖都無可奈何的丐幫匪類東躲西藏……我幹嘛要替那個日本人擔心,他又不是我親戚。”
樸寅光緊接著補充:“我聽說趙大人闖蕩七海,經歷過無數的風浪,打散過無數的盜匪,有南洋的,也有西洋的,我在杭州已看到了您的戰績。源業平雖卓有名氣,但他只不過是一位英俊美少年……我唯希望你手下留情,別把他的臉打花了——那可真是件遺憾的事情!”
蘇東坡一指面前的兩封倭書,笑著答:“瞧,你與這群倭人熟識,想必你的本領他們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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