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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跟人生啊!”阿乙已經快被這一連串的動靜逼瘋了,他恨得失控,“你他媽想要,你們自個生去啊!奪人子算什麼好漢!呸!我看不起你!”
黎嶸說:“你看得起我如何,你看不起我又如何?我不過奉命行事。”
他走近,阿乙頹然地說:“阿姐!不成,已經活不了了……”
地面倏然一沉,罡風呼嘯撲下。降魔杖單單挑了破猙槍,黎嶸被迫止步側身,後邊的醉山僧當即一棍。
黎嶸掀袍使力,隔空震退醉山僧。醉山僧的斗笠“嗖”地破開,他單膝跪滑撐住了身,支起了降魔杖。
“天下大義究竟是什麼。”醉山僧抬首,露出原本的面容,他望著黎嶸,“我曾以為君上只是輸在一個‘迫不得已’。”
黎嶸回首,破猙槍一杵,他說:“我沒有輸過。”
醉山僧抬臂扔開斗笠,正色道:“我有一樁心事未結。我等了一千四百年,今夜還請君上給我一個痛快。”
黎嶸可惜道:“你天資過人,本有無上前途。所謂大義自在心中,時機一到,你便是不可估量的變數。然而你多年鬱結於心,不肯破除心魔,從此就只能做個‘醉山僧’而已。”
醉山僧在落雪中閉眸,浮現而出的仍然是琳琅臨終前的回眸。
那一眼成了他此生的魔障。
他過不去,因為這是他的求不得。
醉山僧提杖而起,他說:“在下阿朔,北地九尾琳琅座下嫡傳。一千四百年前君上於北地一戰誤了我師父,今夜,我要討那一戰之仇。”
風雪愈急,阿乙已經心灰意冷。他臂中的孩子漸沉向膝間,就在此時,他忽然見雪中冒出一朵迎春花。阿乙心以為自己花了眼,他定睛再看,從他腳下突地冒出一串迎春花。
阿乙驚了一跳,抬起了腳。
雪間掉落的花砸得眾人皆抬首,那風間迎春飛舞亂竄,撲得漫山遍野到處都是。
黎嶸眸中一凜,他說:“你也要這般背棄天規嗎?”
山河扇“啪”地輕合,東君步踏飛雪,瀟灑地落在阿乙身前。他撓了撓鼻尖,不欲作答。
黎嶸喝道:“你也要這般背棄天規嗎!”
東君冒雪大笑,接著翻過摺扇,對黎嶸肅容而相,擲地有聲。
“我為東君,不淪苟且。”
他話音一落,阿乙便覺得臂間一熱,那本已絕氣的孩子“咕嘟”地吐出氣,細聲哭起來。
第120章 承天
金鍊射向八方,銜接住高臺各角,將金籠騰吊在九天台中央。梵文浮現,環繞著金籠旋成屏障。
怒雲滾濤,誦聲雷鳴。
承天君雲生明珠垂面,沿階而上。他站在金籠之前,撥開明珠,探身來看籠中的淨霖。
“此乃何人。”雲生掌心裡把玩著陰陽珠,“我竟不認得了。”
淨霖握住欄杆,半肩已融於血色。
雲生目光逡巡,似是嘆息般的說:“東海誕邪祟,不想竟引出了你。淨霖,你竟然也會赧顏苟活。當年臨松君何等孤高,如今落魄至此,若是父親泉下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
淨霖說:“言不由衷。”
“這是世間常態。”雲生說,“你便敢堅稱自己心口如一,從無二思嗎?”
“我殺人見血。”淨霖從欄杆的縫隙裡看著人,“你們殺人無形。”
“為劍者當如此。”雲生說,“我非劍,自當另尋蹊蹺。只是你殺孽太多,已然不被天地所容。我替天行道,還能在這九天台全你一個賢名。”
“成全。”淨霖微嘲,“你成全過那麼多的人,便沒有想過自己?”
雲生笑了幾聲,他說:“你明白‘君父’的含義嗎?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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