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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無事。”蒼霽說,“即便有事,那也有蒼帝頂著。我說那番話,不是叫你害怕,而是想剖白心跡,說明白一點。”
“我從不知害怕。”淨霖說,“但我不要你死。”
“禍害遺千年。”蒼霽眉間桀驁,“我死不得,我還有許多事情不曾教你,又捨不得讓別人來教,便只能一心一意好好地活。”
他說著擁過淨霖,將人帶在懷裡,手把手地在空中畫雨為魚。
“我心愛一個人。”蒼霽捏著淨霖的指尖,壓著淨霖的肩,與他耳鬢廝磨,“我預想他是我的劫,遂中了他的蠱。我日裡想見他,夜裡想見他。我既想正正經經地待他好,又想浪浪蕩蕩地對他壞。我解釋不清,但就這麼個意思。我遇著他便成了壞胚,因為我也無法。”
雨水冷浸著指尖,淨霖側眸。
蒼霽呆了一會兒,說:“我時而想將他捧在心窩裡哄,時而想將他摁在臂彎裡頂。心愛生色慾,而非色慾催生愛。我下三濫裡佔了便宜,又惡又兇。”他蹭著淨霖的側頰,“我往後還會又惡又兇,想揉碎他,想吞嚥他,想含起來陪他玩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淨霖被他蹭得頰面微紅,只能啞著“嗯”一聲算回應。
“他怎麼不回話。”蒼霽抱著人,“不要我麼?不喜歡我麼?不喜歡最好,因為我要他心愛我。”
淨霖已經手麻腳麻,被蒼霽說得五臟六腑都存著餘韻。他看那魚在眼前躍動成活,蹦在半空中游曳甩尾,想要閉眼,卻覺得閉上眼身後人就更加明顯,於是他微張開口,看著蒼霽。
“我……”
淨霖一鼓作氣,倏地磕碰在蒼霽唇間。他像只新出閘的小獸,舔咬皆是笨拙的,卻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蒼霽由著他,手掌環扣在他腰間,貼著他的小腹揉上去。淨霖虎頭虎腦地親著人,殊不知自己靈海間的龍息團騰聚集,在蒼霽的揉動間又散開無影,只是越親越熱,最後竟熱得衣釦輕繃,仰頸露出了鎖骨。
蒼霽揉完了,猛地將淨霖抱起來,拖著他的腿繞上自己的腰,將人壓在柱上。氣息雜糅成一體,蒼霽唇齒下滑,沿著淨霖的脖頸往下。
淨霖背上壓得痛,覺察出什麼東西抵在他腹間,溫度驚人,觸感猙獰。他面上濺著些雨水,喘息未定。
蒼霽也抬起頭,他眼中兇色直逼,繃得肩臂結實。但眼下時候不好,地方也不對,往狠裡做,他也不情願讓淨霖挨著凍,便說:“探出來,讓我含個夠,今夜便足意了。”
淨霖感受著堅硬,稍稍張開口,舌尖只露了個色,便被吮住了。
大雨傾盆,黑暗裡錯著喘息聲,依在一起難耐地磨,蒼霽著實浸了一身的汗。
他已經瘋了。
瘋到連人都想囚在懷裡,一點氣味、聲音、影子也不給別人留。
第94章 水波
翌日雨歇,積雲陰霾。
簷下滴點著水珠,水泊裡濺著漣漪。寒霜鋪牆沿,溼冷迎門面,黎嶸拾階而上,敲開了淨霖的院門。
淨霖衣冠整齊,開門看著黎嶸。黎嶸左右環視,說:“昨夜北邊道翻了泥,壓塌了底下的林木,雖然沒什麼痕跡,我卻直覺有人來訪。你這邊可有什麼動靜?”
“面壁思過。”淨霖說,“不聞外事。”
黎嶸遲疑少頃,說:“父親怒氣已消,不日便會許你出去。我今日來看看你,進去說話。”
淨霖讓身,黎嶸便跨了進去。他見樹底下的石桌置著杯,頗為意外:“這般冷的天,還打外邊吃茶,留心凍著。”
說著越過去,正欲踏入室內,鼻子卻靈得像狗,從那杯裡嗅出點酒味。他的目光迅速掃向淨霖,淨霖自桌上拿了酒罈擲向黎嶸。
“摻了一半的白水,帶出去順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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