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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霖說:“他在我們之中。”
黎嶸沉默片刻,說:“兄弟相互猜忌,反而易中圈套。”
“裝傻充愣能活多久。”淨霖說,“瀾海已經死了。”
“……你疑心是誰。”
淨霖不語,而是看向黎嶸。
所謂兄弟,實際也不過如此。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然不能再坦然自若。誰都有可能,卻又誰都看起來不像。今夜他們打得那般激烈,若非淨霖最後一刻執意開棺,此事何時才能被察覺還要兩說。
“竟將我算得這樣明白。”黎嶸望著雨幕後的兄弟們,各個都面容模糊。他說,“若非熟悉,不能如此。”
他倆人又跪了一個時辰,雲生方持著藥碗出來。他步入雨中,對他二人恨鐵不成鋼地說:“稟報一句的事情,非要動手,你們倆個……父親怒火為消,你們倆人皆回自己院子閉門思過。”
黎嶸領命,與淨霖起身退下。淨霖經過兄弟們時,誰也沒看,夾著一絲寒風,消失在迴廊。
陶致煩躁地抱怨:“他惹得禍,偏叫我們在這兒受罪!”
淨霖與黎嶸被罰了閉門思過,但門中正逢用人之際,黎嶸不過三日便出去了。唯獨淨霖在院中,只與樹為伴,一直沒有等到赦令。外邊的一切都彷彿與他無關,他如今已不需要進食,倒也免了吃冷飯的尷尬。
他是真的面壁思過,能枯坐於牆壁之前一日不動。破猙劃破的地方遲遲不見好,淨霖草草裹了布條,擋住了手背上醒目的疤痕。
他到底還是沒下重手,只是受傷,卻沒叫黎嶸見血。
淨霖抵著牆壁,目光隨著破窗投射的光影移動。外邊晴時少,秋雨多,他屋內陳設簡陋,越發的寒冷。他算著日子,一日一日,終於熬過了半月,到了約定之日。
夜裡寒風夾雨,淨霖撐了把傘,臨出門時記著自己還在閉門思過,便從牆走,翻了出去。他沿著院牆,錯開巡夜的弟子,腳邊滾出石頭,撐著一隻肥葉,跟在他後邊蹦蹦跳跳。
鳴金臺早已封閉,四下望閣都停了生意。夜裡冷得人發顫,淨霖卻有一點熱,他從敗落的池邊來,傘上洩著珠玉敲打般的雨聲。他踏上鳴金臺,踱了一圈,站在了欄邊。
石頭倚在淨霖腳邊,將肥葉晾起來,趴在石欄的縫隙裡張望。
淨霖一心一意等著人。他從前沒有這樣等過人,故而不知道焦急,只是無端地熱,注視著雨中的欄杆,將上邊的紋理都數得清清楚楚。
他等得袍角微溼,等得石頭趴在縫隙裡發呆。
人怎麼還不來?
淨霖將日子重新碼了一遍,一個個顛來倒去地數。半月之約就是今夜,今夜就是半月之約,他沒記錯,他記性向來很好。檯面的水濺在淨霖的鞋面,他怔怔出神。
傘面忽地一掀,淨霖抬起頭。見面前風雨撲打,一隻臂掀著他的傘沿,倏地抵來一人,偏頭猛親在他唇上。
蒼霽氣息不勻,髮絲溼透,兜著袍上的果,背上與腿上皆是泥濘。他親完人也不管傘,揉了把兜著的袍,雙臂將淨霖抱起來。不知名的果子滾了一地,蒼霽呵著熱氣說。
“繞得我栽了八回泥坑,可算找著了。遠遠看見傘底下腰背挺直,立得跟個松似的。”蒼霽喘著氣,又狠親他一口,說,“果然是我心肝兒!”
第93章 逆鱗
傘磕在石欄,雨剎那間變得更大。蒼霽的喘息貼在咫尺,烘得淨霖口乾舌燥。雨水淌過眉間與鼻樑,隔著這一層涼意,讓唇齒相依變得異常溼熱黏糊。
蒼霽受著淨霖青澀地磕碰,他手掌胡亂摸在淨霖背上,略後仰了頭,說:“昏不昏?痛不痛?怎地瘦了這麼多,硌得……”
淨霖雙掌夾住蒼霽的頰面,探指摸了摸蒼霽的眉眼,然後認真地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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