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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便已經治癒,你因此得以新生。既然活下來了,又何必再裝成病秧子。”
楚綸汗溼鬢角,他鬱色不展,聽聞此言竟憤而欲起。樂言摻著他,不解淨霖所言。
淨霖說:“若是大病立除,自會讓人懷疑。事已至此,要做就做的徹底,既然死不了,不如再想方設法讓病氣遮掩。劉承德怕左清晝,不怕你便是因為你病得厲害,眼看你命系藥罐,他再無後顧之憂,你亦能順利行事。可他哪知你早已不是病在身體,而是心裡。”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綸唇嗆出血,他扯帕相抵,盯著淨霖,“因為我活著,神君便定要給我指罪?”
“我不過猜測一番。”淨霖從蒼霽手中接過茶水,飲下潤嗓,“你便已覺得自己有罪?”
“曦景之喪人神共憤,可那絕非我之授意。我從未謀害過一人一物!”
“你自然沒有。”淨霖摸著杯上的餘暖,說,“我只握過劍,今日方才明白,原來握筆的人更加了得。”
“君上此言何意。”樂言紅著鼻尖,呢喃道,“慎之一直在我身邊,從來不曾害過誰……即便是改命一事也是我一意孤行……”
“因為殺人的是你。”淨霖側眸,“是劉承德,是皇帝,是那背後更加莫測的人,卻唯獨不是他。他不過是偶然得知,無意促使。”
“我不曾。”楚綸握緊帕,幾欲切齒,“我沒有!”
“那就與我無關了。”淨霖放下茶杯,真正地切入正題,“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了你命譜一事?”
蒼霽坐直身,好奇道:“不是劉承德麼?”
“劉承德浮於表面,早已註定來日會被當做棄子一枚。他知道的,怕還不如楚大人多。”淨霖說著點了點指尖,面無表情地說,“那麼敢問楚大人,是誰告訴你的?”
第59章 霜雪
窗迎晨光,一線清明。室內椅座客滿,淨霖的白袖露出腕骨,在舉止間愈現勁瘦。楚綸彎頸垂首,側臉隱沒在拭血的手帕中,連神色也變得晦暗不清。他眸光挪向樂言,見筆妖微微啜泣著望著自己,欲張的口就彷彿混入一團難以融化的雪,變得笨口拙舌,無從狡辯。
“君上所言的一切,我一概不明白。”樂言低語,“我遇著慎之時,他就是個凡人。凡人的事,本就無從琢磨,怎能因這機緣巧合而怪罪慎之?他如有此等能耐,便無須受病苦折磨。”
“唯一能怪罪他的左清晝已命喪黃泉,如今這世間再無人能對他說‘怪罪’兩字。”蒼霽說,“現下不過是詢問他些許事情罷了,怎也這樣吞吞吐吐。”
“子虛烏有的事情,慎之自然答不出來的!”樂言倏忽張臂,擋著淨霖的視線,哭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這兒風好。”蒼霽搭腿,悠哉地說,“你今日就是哭塌了這樓,我也不會移座。”
樂言被他閒適的模樣氣紅了臉,又惱又怒,只肯擋著人,不許他二人再看。
淨霖指尖微頓,突然對楚綸說:“你見他百般護著你,便沒有分毫迴護之心麼?”
楚綸咳聲漸重,說:“神君若不這般步步緊逼,我們也無須這樣苦苦哀求。”
“若是今日這樣算是步步緊逼,那麼來日的苦楚就是疾風驟雨。”淨霖說,“天命豈是他隨筆一提便能更改的事情?他為你私自篡命,分界司豈能放過。所有苦楚皆由你們兩人揹負,那多舌之人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你這樣為他人做嫁衣,可曾憐惜過這筆待你的赤誠真心。”
楚綸說:“神魔禍亂,與我們何干!既然要追究,何不從九天之上先開始!”
他音方落,便見淨霖唇角似閃笑意。
“如能從九天之上追究乾淨。”淨霖諷道,“他又何必繞到你這裡來。”
楚綸久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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