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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觸及到鮮活的滾燙,這燙從蹦跳間傳達至他的掌心,甚至傳達到了他的胸口。他被蒼霽擦紅了雙眸,在雨中像是被欺負過一樣。
淨霖指尖微縮,他想逃跑。可是蒼霽緊緊摁著他手,五指交叉進他的指間,讓他的掌心生生受著這滾燙的懲罰。
“你道千鈺必不會殺左清晝,因為他愛左清晝。但你若叫他忘了左清晝,便無異於讓他殺了左清晝。”蒼霽肩頭已經被淋溼,他惡狠狠道,“你在教唆他殺了心愛,你明不明白?”
淨霖被他鎮住似的呆看他片刻,蒼霽見他眼也被擦紅了,發也被淋溼了,便忍了忍,重新打起了傘。
“你對自己說的情根本一竅不通。”蒼霽望向雨外,“日後還是叫我一聲師父吧。”
淨霖垂頭,打了個噴嚏。
經香最終散在街頭,隨著車馬人足的碾壓,變得零碎難辨。蒼霽合了傘靠門柱邊,看淨霖坐在棚下飲了一碗薑茶。
眼睛還是紅的,瞧起來可憐兮兮的。
蒼霽拇指輕輕在傘柄上磨了磨,覺得淨霖受不得半點重力,一不留神就會在他肌膚留下明顯的印記。
蒼霽覺得有點沒勁,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似乎是雨天攪亂了千鈺的蹤影,反正他確實興致不高,靠著木柱須臾,不再看淨霖。
這感覺非常不痛快,像是一拳擊在了棉花上。
淨霖飲著薑茶,被那股姜味衝得直皺眉,口齒間盡是姜的味道。他緩慢地吞著最後一口,手掌貼在碗邊,將方才感受過的溫度一點點抵消在薑茶的溫度裡。
身上一熱,被寒氣挾持的身體就放鬆下去。
淨霖久坐,心中將冬林、顧深、楚綸,左清晝挨個列清楚,一件件的推過來,再一件件推回去。
京都藏著一個神,他或許授意中渡拐賣,並且為此殺了人。但神仙繞這麼一圈,絕不會是為了僅圖一時爽快。殺人對神仙有什麼誘惑?他們要的往往是超越生死的縹緲,追尋的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慾望。而神仙參與中渡凡事,必先經過分界司審查,或許一個神能有此等惡行,但天上不是所有神仙都是傻子,這等事情必難見光,所以他藏在深處,推出一個個凡人來當棋子,甚至為了保下作案的棋子,寧願弄死左清晝。
劉承德殺了左清晝,此人先出現在楚綸信中,並且深得左清晝信任。那麼他是否一早便知曉左清晝會與楚綸換命?
如果他知曉,那麼他們為何會寧可楚綸活下來,也不願左清晝活?僅僅是因為左清晝的命譜上寫明瞭左清晝來日會徹查拐賣諸案,抓出京中涉案的棋子,攪亂背後神仙的局?楚綸便不可以嗎?楚綸分明與左清晝同仇敵愾,並且擁有相等的證據在手。況且若是如此,千鈺就是變數,他既與左清晝不可分離,必然會設法為左清晝報仇。既然已經能夠捉住千鈺,何不將千鈺一併殺了以絕後患。
為何呢。
疑問太多了。
淨霖目視老桌的紋痕,覺得這一系列案子便如同亂紋一樣攪在一起,混亂的像是麻團。毫無頭緒始終難耐,但頭緒太多亦是種難耐,因為諸多線索清晰得似如專程放出,它們引著淨霖一步步走近,在他不斷解拆的過程中將他包圍在內。
淨霖鬆開茶碗,餘光見得一隻犬妖正在嗅蒼霽的後背,形容猥瑣,好不討厭。他側眸冰涼地看過去,那犬妖卻恍若不見。
犬妖嗅著蒼霽,蒼霽抬手將他摜到身前,惜字如金地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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