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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欲要弄明白。”
“此話不假,只是千鈺哥哥尾巴已斷,命不久矣。”喜言息了燈籠,尾巴將露水拍淨,說,“那陷害左郎的人,正是一個叫做劉承德的人。你們若能找到他,興許也能找到千鈺哥哥。”
喜言話已至此,剩下的便愛莫能助。小狐狸鞠了幾鞠,說:“老闆娘身受九天境鉗制,不便插手,唯恐再引來什麼醉山僧之流,所以切請兩位儘快尋到千鈺哥哥,將他帶回客棧。老闆娘九尾通天,願舍一尾救他醒悟,忘卻前緣。”
“她想要千鈺忘了左清晝?”蒼霽胸中沉悶,他說,“千鈺要和左清晝在一起,這便是他的念頭,即便華裳為他著想。也不該叫他忘了前緣。”
“話雖如此。”喜言人小鬼大地長嘆一聲,對蒼霽說,“可是若不能忘記,千鈺哥哥豈有活路?他必不願獨活。”
“如要他忘。”蒼霽說,“不如讓他死。”
喜言尚不懂其中含義,小狐狸懵懂間只覺得這天底下難道還有比活命更加需要珍惜的事情嗎?他又揪了揪耳朵,最終再拜幾拜,自行回去了。
蒼霽見淨霖立於晨霧間,髮間微溼,便道:“冷嗎?”
淨霖回望他一眼,說:“不冷的。”
蒼霽覺得淨霖如今有問有答的模樣很招人疼,不由多看了兩眼。淨霖卻只盯著他,他便問:“看什麼?”
淨霖說:“忘不掉便放不下,放不下便忘不掉。生生死死輪迴不休,左清晝已死,他魂魄歸於黃泉,算算時間,怕已經入了輪迴道。千鈺忘不掉,也追不上。這是折磨。”
“待左清晝忘了他,他也忘了左清晝,兩廂再遇,形如陌路,誰也不痛。”蒼霽說,“你覺得這般好?”
淨霖靜立半晌,說:“好。”
蒼霽胸中一滯,竟在這個“好”中呆了片刻。少頃,他說:“這般多沒意思。”
霧間起風,下了些雨。
淨霖撐起拿了一路的傘,替蒼霽擋去星點雨絲。他說:“你看他們倆人,往後便是歡時少,痛時多。想起來是痛,夢迴去是痛。千鈺如非鐵石心腸,該如何消受這往後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孤苦,他如不記得,還能逍遙一些。這……”
握傘的手被猛地扣緊,傘面登時傾斜,滑擋住了淨霖的退路。雨霎時敲打在眉眼,蒼霽的眼凌厲直迫,他垂首盯著淨霖,竟讓淨霖稍退半步。可惜這半步緊跟著便被蒼霽一步跨滿,淨霖撞在石壁,手背被握得生疼。蒼霽堵著他,逼近他,沉聲問他。
“你是千鈺麼?”
淨霖說:“……我不是。”
“你不是。”蒼霽將淨霖的手越握越緊,“你既然不是,又憑什麼管他痛還是不痛?難道因為你覺得他會痛,便能和華裳一道替他做主?他長到如今這個年歲,連自己的命也做不了主,嗯?這天地間沒誰能替別人幹這種事,他不忘便不忘,那是他和左清晝的事情,不是旁的任何人能插手、能替行的事情,因為除他們二人之外,誰都不配。”
“所謂情深能抵幾場輪迴。”淨霖被雨水澆重了睫毛,他看著蒼霽,“便是看著他們一個二個都死在‘情’字上,也得不到片刻重聚。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蒼霽抬高聲音,“也不該替他忘了前塵!既然情深似海,能為他斷尾續命,能隨他扒皮抽筋,痛算個屁!難道他沒料得嗎?他是心甘情願。”他拇指粗魯地擦拭著淨霖的眼,“你叫他忘了什麼?忘了左清晝?我告訴你,即便你與華裳當真這麼做了,他也活不久。所謂刻骨銘心的不是停在記憶裡,而是在這裡!”
蒼霽拽著淨霖的手砸在胸口,那裡蹦跳的是心臟。它一旦住進過一個人,單憑記憶就想讓它裝作無事發生?太可笑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行,這怎麼能叫蒼霽服。
淨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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