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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光之中,成了身著褐色納衣雙手合掌的小和尚。小和尚眉間稚氣未脫,口頌念著經文,目光卻追著輕盈撲過的蝴蝶而動。蝴蝶散融成光點,小和尚站起身,一轉身便成了身著寬大白袍的少年郎。少年郎銀冠束髮,從此刻起便不再見其笑顏,他呆立原地,腳邊滾出一隻石頭小人。石頭小人學人甩膀跨步,滾在地上捧腹大笑,淨霖便只垂眸看著,已將許多東西藏得乾乾淨淨。
這些皆是淨霖的“悟”,蓮中人已長成蒼霽遇見他的樣貌,蓮花開始再次凋零。
蒼霽疑心大起,他沉眉上前一步,搞不明白才生到此刻,怎麼就會凋零了呢?
他一跨近,便見這蓮瓣紛飛而起,其中的淨霖不知望向何處,竟似如碎裂一般“啪”地要隨瓣而散。蒼霽猛然難分真假,劈手捉住淨霖一臂。
“淨霖……”
蒼霽喚聲才出,便聽一聲撕心裂肺地呼喚。他頓時清醒,睜眼已回到椅上。床上的淨霖尚不見醒色,外邊卻血味噴濺,刺得蒼霽殺意溢現。
他一把扯開房門,見整個玄陽城已然成了紅色。
“帝君!”殊冉撞門入院,“今夜血海古怪,我擋不住了!”
城中百姓尚未離開,血水已淌到階下。蒼霽輕輕合上門,將屋內與外邊隔成兩界。
“你守這扇門。”蒼霽舔了下齒尖,對殊冉輕啐一聲,“裡邊躺著我的心肝,我不喜歡別人靠近他,勞你看緊門——我說看緊,你明白嗎?”
殊冉負傷累累,在他陰鬱的眼神中雙膝彎曲,半撐於階面,竟連蒼霽的眼也不敢看,埋頭心驚膽戰地答道:“明、明白……它破我亡……”
第83章 血霧
蒼霽掀袍落地,幾步後便看見了殊冉口中的“古怪”。他在北方跟血海打了無數次交道,今夜卻是初次見得這樣的阿物兒。
那紅浪翻滾間波濤迸濺,又在席捲時化風成霧,大到掩住天地,已然將玄陽城庇於其陰影之下。高牆崩塌的缺口成為其探身的通道,巨身碾在其餘三面牆壁,蠕動時將城中屋舍擠得粉碎。它浪卷之處,人驚嚎奔逃,它便化出雙掌,將人攏於一道,撲下來狼吞虎嚥。
蒼霽腳下一輕,已凌身而上。他足踩著這物像是後頸的地方,定睛一看,腳下有無數雙紅眼,正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瞧。蒼霽閒庭信步,負手而觀。他腳底所過之處,皆會印下漆黑燙痕,痛得這物停下吞嚥,不用回頭,眼睛們只跟著蒼霽轉。蒼霽踢了踢腳,發覺它形如水浪,卻堅硬異常。
蒼霽豎起手指,對它道:“識數麼?”
它木著眼神,將口中的血肉嚼盡,似是忌憚蒼霽,不欲與他玩,突兀地爬著身,伸出浪去卷人吃。
空中猛地呼起大風,看不見的尾陡然抽在它伸出的浪上,打得它一臂立斷,如同流血一般淌出幾隻貪相。它嘶聲退後,臂融進浪裡,眼睛齊盯住蒼霽,憤怒咆哮,血霧噴湧。
蒼霽說:“識數麼?”
它萬口齊張,衝蒼霽呲牙而嘯,滾身成浪,拍向牆壁,欲撞下蒼霽。誰知它浪頭還未捲起,便又叫那看不見的巨尾劈頭抽下來,這一次打得它從中二分,霍然裂開,又緊跟著哀鳴瑟瑟。
蒼霽愛惜尾巴,抽的時候連鱗片都要順著,以免劃壞了,來日求親的時候便不好看了。他俯身拾起一隻斷臂,偏身就著隱約的光分辨傷口。
“我問人話素來是要人回答的。”蒼霽轉著斷處,“你既然身含貪相,想必聽得懂。認得我是誰麼?在北邊你們喚爺爺喚得親熱,怎麼轉了個向,便成了不肖子孫。”
它聚身成團,貪相們相互吞食,結成詭異的形狀,繞著蒼霽豎起滔天巨浪。
蒼霽說:“這不像是貪相的口活兒。”
他話才出口,那巨浪狂襲下來,頃刻間將他的身體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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