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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支撐的殿內昏不可見人影,老皇帝團如鬼魅,貼在地上虔誠地拜服,嘴裡唸唸有詞,雙手抖若篩糠。他自雨夜之後便如同驚弓之鳥,沒有邪魔庇護也不敢枉自食人,短短几日已覺得老病襲身,力不從心。
太監們似如木柱般杵在外邊,老皇帝越發害怕,竟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他半生皆在忌憚中度過,最怕的就是老,眼看神君來助,長命百歲近在咫尺,怎料卻被人給攪和黃了。他既不甘心,也不死心。
老皇帝跪了半宿精疲力盡,香案上的香柱已經燃盡,灰屑隨著他起伏的動作抖落在髮間。他欲起身時忽感一陣暈眩,又顫身跪癱在地上,爬不起身。
殿中燭火倏忽而滅,陰冷的氣息從地面纏著小腿攀爬而上。老皇帝哆嗦一下,又歡天喜地道:“您來了!”
陶致化作濃霧襲裹住老皇帝周身,香案上寸寸漸覆上薄冰。老皇帝的欣喜逐漸化為害怕,他爬起身,在殿中跌跌撞撞地跑,嘴裡念著:“好冷!好冷……您饒了朕……”
濃霧裹住的部位如同冰涼的舌舔過,老皇帝氣息不勻,撞倒在地。他捂著胸口,覺察到生氣流走,被捲去了漆黑深處。他欲呼救,喉間卻被捏住,雙目瞪大的同時感受著身軀如墜冰潭。
一團血肉在“咕嘟”聲中逐步化作血霧,被蠕動的黑霧吞食乾淨。待霧氣散退時,陶致打量著自己一身老皮。
“又髒又臭。”
他扶正冠冕,掀簾而出。太監們齊身跪禮,卻都鬼氣森森的一言不發。
陶致眺了眼晨光,揮袍上了龍輦
第64章 討命
京都遭逢雨夜之難,坍塌的屋舍不計其數。朝中漸起天譴輿論,可皇帝依然如故。詔獄之中囚禁的美人按照天數依次被遞入大內,各地涉及的牙行也行動如常。
喜言找到荒院時已近黃昏,小狐狸上前叩門。幾聲響後,眼前荒敗晦暗之景如同水波一晃,變成滿園熱鬧。他小心地踮腳,趴在門上。
“叨擾!”
喜言入內後偷看阿乙,因阿乙生得貌美,束著發著錦袍也辨不出男女。阿乙驕傲,心知狐妖是欽羨,便恨不得豎起尾毛,在喜言面前張著翅膀好好踱一番。蒼霽打發他出門,他偏不,又從窗鑽進來,定要聽聽他們說什麼。
喜言不坐,只捧著茶一股腦喝了,對淨霖說:“老闆娘派遣我來,便是給二位公子通個氣,不必再畏著那暉桉,他也不過是來此走一場,方便回去交差。現下看在老闆娘的面子,不會再為難二位。”
“他那是來得兇。”蒼霽說,“不像是會輕易走的樣子。”
“原本確實棘手,但出了旁事,即便是暉桉也不能擅自處理。他急著回九天境,遠比捉住兩位更加迫在眉睫。”
“出了何事?”
“京中藏著的邪魔吞食了笙樂女神半具身軀,那笙樂女神又非同一般。如果耽擱了稟報,暉桉也難辭其咎。”喜言拱手放回茶杯,說,“老闆娘說,此事告之九天境,只怕兩位也要捲入其中。若是已經尋到了丟失之物,就儘快離去吧。此外能尋回千鈺哥哥,兩位功不可沒,老闆娘願傾力相助,以償恩情。”
“東西仍在京中,如不能拿回,我們兩人便不能離開。”蒼霽說,“那邪魔畏而奔逃,這麼快便又回來了?”
“暉桉鷹眸所見。”喜言做大人憂愁狀,“只是他入京後藏得隱蔽,暉桉也再尋不得,如今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何處。”
“鷹眸只破人邪,暉桉尋不到魔是意料之中。”淨霖說道。
阿乙在椅後聽了半晌,突然冒頭,說:“暉桉那眼睛算什麼?我與阿姐的才好,他就是藏在土裡,我也能瞧得出來。”
蒼霽把他的腦袋摁回去,只說:“與你什麼干係。”
阿乙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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