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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可專程在此案中用東君的模樣,怕不只是記恨於他這麼簡單。” 蒼霽起身,拍掉肩頭雪,“還有這個暉桉,今日一戰總覺得他不像來捉人,更像是來糊弄了事的。”
“他的話不足以取信。”淨霖說,“追魂獄群神三百,即便醉山僧脫不開身,也不該找暉桉。暉桉已授封中渡,又失了黎嶸破猙槍的協力,不是合適人選。”
“來的或許確實不是他。”蒼霽突地回過味來,他說,“那夜梧嬰攔路,好歹也帶了些人手,雖不出彩,卻也算是助力。今日暉桉卻是孤身一人。”
“他如沒有九天特令,想要離開西途必定瞞不過沿途的分界司。”淨霖總覺得哪裡不對,又隱約有所感悟。
“你該這麼想。”蒼霽將石頭塞回袖中,說,“若九天境派下的另有其人,那麼暉桉頂替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淨霖便說:“什麼?”
蒼霽側看他,說:“不正是你嗎?”
淨霖一滯,繼而沉下了心緒。
“此地不宜久留。”蒼霽說,“臨松君可比我意料之中的更加招人稀罕。”
“不論暉桉目的何在,他都得先處理京都的爛攤子。”淨霖說,“笙樂女神身軀半入邪魔之口,此事遠比捉住你我二人更加迫切。”
“話雖如此,難道你我二人便要日夜守在這裡,守著他們?”蒼霽回身,見屋內寂靜,也不知楚綸是否還在候著。
“你大可把他二人當做樹。”
“樹?”
淨霖沿階而下,環視這荒廢別院,說:“對方費了這般周折佈設下楚綸,必然還有別的用途。如今他在你我手中,這便叫做守株待兔。”
往後幾日,楚綸便於屋內養病。他為著病氣,對自己下了狠手,現下想要調養著實要費一番功夫。樂言醒後歡時少,除了替楚綸煎藥喂藥,便坐在簷下對著一院萋草發呆。
蒼霽盤腿坐在屋頂,手持釣魚竿,垂掛著小草精,晃在空中逗弄一院嘰嘰喳喳的小精怪。
“你怎不與別人玩。”蒼霽輕撞石頭小人,石頭被撞得從屋頂骨碌地滾了一圈,險險地止在屋簷,又走回來坐下。
它也盤腿而坐,還撐著首,不知在盤算什麼。
蒼霽一抖竿,那小草精便吱吱的哭。院中一眾長腿奔跑的精怪們各個都生得虎頭虎腦,仰高頭一起發出驚歎聲。
簷下的樂言嘆氣,石頭也跟著嘆氣,蒼霽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說:“這人怎麼回事?楚綸活得好好的,又沒給左清晝償命,他幹什麼整日嘆氣,搞得我也渾身不舒坦。”
石頭攤開雙臂,倒在瓦片上,露出一種同樣不舒坦的表情。
“待這些事情解決了。”蒼霽說,“我帶你去玩兒。”
石頭翻了身攤著,只用屁股對著蒼霽。
“學學淨霖,如同老僧入定。你說他年紀輕輕,非得這樣無趣,上來找我們玩兒也沒人笑話他。”蒼霽目光飄向院角,淨霖正蓋著書本躺陷在藤椅間沉眠。
石頭聞言跳起來,一口氣衝到蒼霽背後,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肩頭,坐在上邊編他頭髮玩兒。
“我說他來玩兒,不是你。”蒼霽又抖了一次竿,小草精嚇得魂都要飛了。底下一眾精怪趕忙跟著它飛起的方向跑,想接它下來。蒼霽也想躺倒,便說,“待會兒我下去,把他那椅子變得更大,一塊兒睡算了。”
石頭手指笨拙,編得那一縷發跟草扎的似的。它聽著蒼霽說完,便做了幾個冷笑。蒼霽見它把淨霖的神態學得惟妙惟肖,好笑道:“你整日鑽在他袖中,便是學他麼?好歹沒成精,若是來日能變成人樣,豈不是能以假亂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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