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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石頭一聽,一溜的滾下蒼霽肩頭。它揹著手踱了幾步,拿著一隻葉當做扇子,晃了幾下。
蒼霽煞有其事地說:“倒是挺像,就是太得意了。你幾時見過淨霖得意?他素來都自持冷靜的。”
石頭丟了葉子,又爬回蒼霽肩頭。蒼霽見天邊金烏西沉,眺望京都已了無飛雪,正是夏日黃昏。他目光又轉向院角,見那裡已投下陰影,淨霖的指蓋在書背,顯得格外好看。
“我近來覺得奇怪。”蒼霽出神般的低語,“不……我一直奇怪。我既然能吞別人,為何還對他執念頗深?腹中一空,便覺得我們該是一體,好似吃了他方不會弄丟。莫不是中了什麼蠱,這念頭竟屢現不止。”又摩挲著鼻尖,說,“待會我也在那椅上睡,裝作入夢咬他一口,你猜他醒不醒?”
他音方落,便見那已經躺了一日的淨霖緩緩下拉書本,露出一雙清明的眼睛,正盯著他。
第61章 待兔
蒼霽被盯得背後涼嗖,幾乎要疑心淨霖聽見了他方才說的話。誰知淨霖盯了半晌,又蓋上了書本,蒼霽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
待天徹底暗透,院間螢光飄飛。樂言入內給楚綸喂藥,兩人低聲敘說著什麼。蒼霽雖聽不清具體,卻也知曉是不能讓他這個外人聽的話。於是蒼霽大發善心地放了草精,抄著石頭下屋去找淨霖。
淨霖今日著著石青色寬衫,那一截手腕連著修長的手指一併暴露在夜中,引得草叢蛐蛐也躁動不已。書蓋住了面,卻使脖頸顯露無疑。那脖頸線條優美的卡隱於緊扣的領間,石青與潤白相得映彰,遠比赤坦坦地露出來更讓人有探究的慾望。
蒼霽指牽藤椅,只見這椅無聲擴張,大了兩倍。他翻身滾上,枕著雙臂浸在淨霖的味道里。可他身量非常,大了兩倍的藤椅也顯得分外擁擠,肩臂腿腳都跟淨霖挨在了一起。
兩人靜了一會兒,忽聽蒼霽說:“我這樣依著你,莫不是雛鳥那般,把你當做母親看?”
淨霖悶在書下給他一腳,蒼霽笑出聲,摘了淨霖面上的書,隨意地翻了翻,說:“滿是字的東西蓋在臉上,也不怕留墨……還真印上了。”
淨霖欲起身,蒼霽摁著他肩頭,俯身來細細端詳,嘴裡胡謅:“半張臉都印得花裡胡哨,不信你摸。”
淨霖怔怔地摸了摸頰面,蒼霽皺眉說:“不是這裡,我帶你摸。”音落就握了淨霖的手,並著食指邊摸邊說,“替你擦掉。”
蒼霽的指腹在淨霖的頰面微微用力,擦出點紅印。淨霖瞧著他,眼裡被他擠得裝不下別的。蒼霽一邊擦一邊笑,末了還不給淨霖看,抽了帕繞到了淨霖後邊裝作抹手的樣子。淨霖頰面被擦得熱,他越是面無表情,蒼霽越覺得這般捉弄他叫人心疼又心愛。
心疼又心愛?
心愛什麼?
蒼霽嚼不出個所以然來,哂笑一下,心道自己還真把淨霖當做娘看了。
夏夜蚊蟲不絕,繞在燈籠周圍吵得煩。室內的楚綸和樂言似已入睡,院裡無端躁得慌,連螢蟲都變得礙眼。
蒼霽得了手,也出了汗。他拉著領口,問淨霖:“扣系那麼緊,不熱麼?”
淨霖後頸下的小枕被擠歪了,他扶正,繼而說:“不熱。”
蒼霽衝他領縫裡渡口氣,說:“汗都冒溼了一片。”
淨霖後知後覺地觸到脖頸,才發覺根本沒出汗。蒼霽覆身趴在椅上,對淨霖說:“涼我幾下,這天兒驟熱,我缺水脫形,沒勁了。”
淨霖說:“熱還擠。”
蒼霽側頭,說:“我還是條幼魚,離不得你才是正常。”
淨霖忍不住又給他一腳,蒼霽哈哈大笑。他的肩臂即便趴著也顯得健碩,隨著笑越發懶散,眼睛都合了一半。
“如今想來。”蒼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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