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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發起抖來,他逐漸呼吸急促,猛地向後爬退,蜷身擋眼不敢再看。淨霖靜待不語,在狼妖的鬼哭狼嚎中聽見筆妖啜泣的問話。

“君、君上曾經……斬妖除魔……怎麼今日……”少年捂面哭泣,“忍見此景,還這般放任妖魔吞食?”

筆妖臂擋雙耳,閉眼大哭,被蒼霽嚇得不輕。可他想不明白,臨松君除魔衛道,怎可縱容此等行徑?

淨霖似是笑了起來,他涼指輕撥開筆妖的碎髮,冷眸垂視,對少年人說:“我道已崩。”

夜風撣袖,筆妖脊骨躥升寒意,他哽咽亦輕,在淨霖的注視中不敢出氣。

臨松君死了。

筆妖沒由來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1:取自《閱微草堂筆記》

第43章 楚綸

狼妖猶如涸轍之鮒,卻不見方才出聲的眾妖前來接應。蒼霽終於飽餐一頓,他進食相當省時,少頃便已結束。待他跨出坍塌時,正見淨霖垂指撫開筆妖的發,聽得淨霖道一句“我道已崩”。

筆妖哭聲已止,他垂首而跪。蒼霽步踏近時,少年郎顯然瑟縮起來。蒼霽正值饜足,用街邊小鋪的水壺倒水淨手。他的雙手膚質滑膩,根本不見適才的可怖鱗狀。

“既然玩鬧已盡興,不如就秉燭夜談?”蒼霽隨意拭了手,提起筆妖的後領,像是拖拽麻袋一般扔到小鋪木凳上。

筆妖被丟得坐不穩當,險些四腳朝天,他便又想哭。可是蒼霽“咣噹”的踹了凳子,顛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哭也不敢了,只能硬憋著一股熱淚望著他們。

淨霖舊話重提:“你是誰的筆?”

筆妖哭腔滿溢:“頤、頤寧賢者。”

頤寧賢者並不顯名,因為他於君父座下數年,既沒立不世之功,也無有謀斷之才。他更像諸神之下的影子,雖然毫無突出,卻又無處不在。然而無處不在正是他唯一的職責,他不兼神官,只聽命君父。從九天至黃泉,但凡風吹草動皆逃不過他的耳朵。逃不過他的耳朵,便是逃不過君父的耳朵。

此人看似並無建樹,卻深得君父寵眷。但他脾氣古怪,唯有的幾次顯露,便是在君父座下彈劾臨松君。故而他與淨霖雖無私交,卻相互並不陌生。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厭惡淨霖以至何等境地,曾經大筆一揮,書寫長達一人高的奏文將淨霖罵得體無完膚。

作為頤寧賢者的筆,不怪筆妖這般害怕。因為頤寧賢者當年的文章十有八九都是用他寫成的,所以他對臨松君知之甚詳。

淨霖稍頓,繼續說:“頤寧尚未化世,你怎獨自遊蕩於中渡。”

淨霖不提還好,一提只見堪堪壓下哭聲的筆妖再次放聲大哭。他哭得分外委屈,連嗝也打起來。

“都怪東君!”筆妖拭著淚,“他閒來無事私、私自拿我在梵壇題詩,引得眾僧一、一狀告到了承天君那裡,賢者亦被遷怒,罰了個閉門思、思過,回頭越想越憤,說‘東君摸過的,不要也罷’,便將我、將我擲了下來。我在中渡既無親眷,也無朋友,孤苦伶仃,好、好不淒涼!”

“下來無人管你。”蒼霽逗他,“自在啊。”

“我怕死了!”筆妖立即揣著空心杆說,“四處皆是妖怪,我我、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也打不過。整日吃得不好,睡得不好,還不能再飲墨寫字,怕怕怕怕、怕得要命!”

說來這隻筆妖有點特別。

因為他雖然是妖,卻常伴神案,因此不喜妖物,寧肯與人為伴。並且他一直在居住九天境,為人呆直,經常被頤寧賢者罵,故而膽子堪比針尖大小,一嚇就會原形畢露大哭不止。下界後休說打架,就是見著強壯一些的兔妖都會撒腿便跑,偏偏香味經久不散,極易引得妖怪垂涎。久而久之,竟把逃跑練得如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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