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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扶樹而望,他道:“即便是不認得,即便是幾十年,我也想與她待在一起。”

蒼霽飲盡粗茶,道:“我果真不懂人。”

顧深說:“你若想成人,必該懂其苦。因為人生來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你見冬林一世,便為死所顧,又糾纏離別,卻偏生愛意。可見這八苦既分得清,又分不清。若叫我勸你,便是不要成人,永為妖怪。”

“我本也不想成人。做人既然毫無樂趣,不如永遠做條魚來的痛快。我見你們沉溺其中,不察深情,只覺得可怖。”蒼霽的椅後仰,他的目光掃過淨霖,說,“人既為自私慾物,又為情海沉淪。既能豬狗不如,又能捨身取義。雖皆為人,卻又各個不同。”

“人心不同,便各個不同。”顧深最後為他二人斟茶,道,“今日我便以茶代酒,祝二位一路順風,得償所願。”

茶水飲罷,三人便要分別。

淨霖與蒼霽出了門,顧深立於門前。他待二人已離些距離,忽地說道:“我知道人間離別易多時,今卻也想問一問老天爺,我與我娘,我與我父,我與這千千萬萬丟家丟子的人,今生今世究竟做了何等錯事,要受這般的離別苦。”

男人鬢邊白髮已催生,他怔怔地問,淚已先流。

“我等皆是普通人,既沒傷天害理,也沒草芥人命。何讓我們受這樣的苦楚。人心雖各不相同,卻具是肉長的,到底何以至此,要這做這等鐵石心腸之事。”顧深撐著門框,指尖緊扣,他道,“我尋了一世,便終還是落在了一個‘離’字上。若我投身黃泉,希望下一世不做人,即便是做棵樹,也好過骨肉別,至親離。”

淨霖回首,見顧深身形逐漸佝僂。他駐步許久,卻始終不置一詞。蒼霽側頭看他,終於聽得他說。

“……生如此。”

山間花風灌滿淨霖的衣袍,他發剎那飄蕩,側容似有微怔。在一剎那間,蒼霽似如又見得他少年的模樣,負劍孤身,寡言少語,卻尚存溫色。可是待蒼霽再看,卻發現他已繼續前行。

“去哪兒?”蒼霽一步追上,側頭吹了淨霖耳尖的花瓣。淨霖側眸捂耳,蒼霽已察覺了,他哈哈笑,說,“吹一下還會紅麼?原先怎不會?”

淨霖說:“沒有紅。”

“你把指尖放下來讓我瞧瞧。”蒼霽雙臂枕後,口中說,“真奇怪,你怎地又變小了。”

淨霖如今矮蒼霽一頭,行在一旁立見單薄。他與年少時幾乎並無太大變化,只是眉眼稍開,稚嫩已平。

蒼霽一把扶住淨霖肩頭,說:“不知為何。”他垂眸在淨霖髮間,“我竟覺得這個身高才最合適,從前看你總覺哪裡不對,如今這樣看,方覺得正好,好似就該如此。”

淨霖被扶得身形微歪,腳下一錯,跟蒼霽踩在一起。石頭忽然從袖中掉出來,對著蒼霽腳踝就是一腳,揮著手臂示意他正常走路。蒼霽腳下一繞,準備輕踢它翻個滾。豈料衣襟一緊,被淨霖拽開。石頭便順著他的腿攀上來,對著蒼霽的胸口一陣猛捶。

蒼霽不覺痛,只覺癢。他抬手拎起石頭,對淨霖說:“這小子一點也不靠譜,但逢危險,便縮頭躲藏,只會欺負我,留著做什麼?我丟了。”

石頭四肢飛快地抱緊蒼霽手臂,蒼霽甩手欲扔,忽聽它和淨霖異口同聲道:“不成!”

蒼霽猛地卡住石頭後頸,晃在眼前:“你會講話啊!”

石頭捂嘴搖頭,腳蹬來蹬去。

蒼霽冷笑:“誆我這麼久。”

石頭還未否認,便被蒼霽倒拎過來。它探手在空中,被晃得暈頭轉向。蒼霽正欲開口,便覺得背後“砰”地一聲,淨霖也昏頭似的正撞他後背。

他卻在這一撞中撞得心神一動,脫口而出:“你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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