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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霖為什麼要殺君父?
少年淨霖的側顏遠比如今更加稚嫩,他安靜地猶似魂蕩天邊,從他的一言不發中蒼霽漸悟得了心不在焉。他只是在君父開口時有問必答,既不與諸兄弟說笑,也不曾看過一眼。
一頓飯用得比意料之中更快,雲生與黎嶸將少年淨霖送至歸處,三人方站院中說了會兒話。蒼霽見淨霖頭頂的銀杏垂落搭在他髮間,他便微攜笑意隨手拈下。他有些變化,此時的他遠比在席間輕鬆。
他聲音仍舊,卻平添了一些輕快:“南下妖物雖多,卻皆是小妖。如為精進,兄長們還是前往北地。”
“來月你我更替,你在家中監學,我便去那北方看看。”黎嶸身量高出他倆人,臂間隱約可見力道,他說,“北方參離樹下息鳳凰,雲海端間遊蒼龍。爹欲意聯合此兩位一併出征血海,我此行是探個口風。”
“鳳凰尚可,但那蒼龍。”雲生溫言,“聽聞狂妄恣肆,怕不好打交道。”
“如今東部淪陷,血海迫近,不論如何,都要知會一聲。”黎嶸說,“若不能如願,便罷了。”
少年淨霖指轉銀杏,他道:“如是不成,便由我去。”
“急什麼。”黎嶸突然拍了淨霖的背部,看著他說,“爹尚未開口,你便在家待著。此次我已與他們商量妥當,必不會再為難你。”
“你倒也該待他們有些笑臉。”雲生說,“具是兄弟,不該如此生分。即便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眼下局勢漸危,家中還須穩固些好。”
少年淨霖頷首不語,他兩人便一起走了。蒼霽隨淨霖進屋去,見裡邊冷冷清清,好生無趣。他翻身躺在淨霖的床上,撐首看淨霖卸劍寬衣,自行提水入桶。
蒼霽撿了淨霖方才捏著的銀杏,只笑:“果真一模一樣,連沐浴這毛病都不曾變過。”
淨霖冷水灌桶,坐在床沿,蒼霽只閉了一隻眼,看著背對自己的少年人漸褪衣物。十八九歲的骨肉正值誘惑,是除了生吃微炸也不錯的樣子。蒼霽見那白袍滑落,逐步延出背部的傷來。
那大小交錯,深淺不一的傷透露出仗劍而行的不輕鬆,說什麼“不曾”,扯開紗布,新傷覆在舊傷上,像是詭麗的花紋鋪疊在白緞上。
蒼霽喉中乾澀,他忍不住翻身而起。見淨霖冷水澆半身,甚至連鏡子也不要,熟稔地擦拭。只是那血珠衝下去,在蒼霽眼前淌入微凹的腰窩。蒼霽彷彿聽見那血珠耐人尋味的滑動聲,它帶著足以殺人的威力,輕輕地、微妙地滑入那可以容納自己拇指摩挲的窩眼。
慾望。
蒼霽默唸著這兩個字,像是不認得,又像是早已熟知。
少年淨霖還戴著冠,驟然回眸時目光冷凝。蒼霽迎著那目光,漸漸地用舌尖抵在利齒。
他瀉出笑聲,低低重複。
“這便是你教的慾望。”
蒼霽似是學得了什麼,便躺回榻間,獨自笑不停。他又翻身看淨霖,只覺得少年人似籠於光間,變得既唾手可得,又遙不可及。這樣的淨霖即便神態與目光是冷的,卻讓蒼霽仍覺得他內心是柔軟的。
第38章 離苦
然而慾望的騰昇並未得以宣洩,因為蒼霽聽得銅鈴急促地搖動,正在喚他脫離。神識猶如被鈴聲吸納,倒退之景一瞬破碎,蒼霽在眨眼間便沉入自己的靈海。錦鯉以肉眼可見之速暴漲一倍,原本的金紅色已被略沉的暗色覆蓋,鱗片表面微凸銳利,一眼瞧去已不似條鯉魚。
蒼霽緩化人身,他的臂從淨霖腰側探出,脖頸漸貼淨霖頰邊,肩膀似乎變得更加寬闊,待到腿也現出來時,已能完全將淨霖納藏在懷中。黑暗間妖物新築人身,一如他當日所願,變得更高大,已經遠超淨霖。
蒼霽睜開眼,耳側便能聽見幾裡之外的蟲鳴,那些曾經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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