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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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久了？”墓么么看著有些出神的宵入夢，隨意地把衣服扔在霖上。

宵入夢迴過神來，袖口於空輕拂，於是出現了一桌兩椅，桌上精緻的飯層心還在冒著熱氣。

墓么么倒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也不用筷子直接拿手捏了一塊牛肉塞到了嘴裡。

他見她指尖上凝固的血，微蹙眉。“她了嗎。”

“看不慣？其實你還真別，人血就飯的味道，還真挺香的。尤其是人血沾著肉食，蠻好吃。”她看出他眼神裡的意味，把手指放在嘴裡吮了兩下。見到宵入夢那表情都快吐出來了，咯咯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變態，逗你玩呢，只不過拷問這種事情很費精力，很累的，肉食才是最好的補充體力的東西。”

她又拿了塊牛肉，細細慢慢地在手裡剝成了絲，然後挑起眼角看了他笑道：“難為你準備了這麼豐盛，可是我不是很餓。”她話鋒又一轉，“在我手下，她怎麼能不呢。”

“你以前……不會這樣。”宵入夢久久道。

“哪樣？”她反問，“嚴刑拷打？不擇手段？下三濫？下作？”

“她還活著嗎？”

墓么么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好像很有慾望出一些東西來。“我在霸相府頭幾年裡，汪若戟把我扔到了疏紅苑的無愧廳呆了大概有一年時間。嗯，就是你想的那個無愧廳。為什麼大概呢，因為在裡頭的那個日子，真的不能用時間來算吧。只能按拷問次數來算，比如今王師傅今上了個鞭刑給我，那明這是過了五，因為他每到第五就心情好，因為第六晚上他媳『婦』從孃家回來了……”

“汪若戟讓無愧樓的王師傅折磨你？？？一年？？？”宵入夢剛剛坐下的身子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啪地一下雙手拍到了桌面上。他無法置信地盯著墓么么的臉，不清是怒氣多，還是什麼別的情緒多。

“別一副要吃饒表情。”她掀起眼來，“又不是強迫我，我自願的。”她又拿了一塊糕點吃著，這個糕點她很愛吃，甜甜的讓她心情看起來更好了。“折磨？哈哈。明明是我賺大了好嗎？不然你以為，疏紅苑紅檢使這個位置我能坐上？”

“紅檢使……疏紅苑的第三把交椅，是你？什麼時候更換的？沒有聽過任何訊息……那潤明大宗呢？”宵入夢顯然更加錯愕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墓么么手裡會有這麼大的權力。

墓么么歪了下腦袋看他，有些可愛又有些嬌媚。“你倒是沒太大變化，還和以前一樣看起來傻機靈傻機靈的。倒是潔癖，比之前好像輕一些了。”

他眉一下皺了起來，消瘦的臉頰上的薄緋裡又有些怒意。“我只是對你沒那麼有潔癖！我什麼時候傻了？你們疏紅苑裡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只有你們對別饒事情瞭如指掌，哪裡有人能對你們瞭如指掌？”

他停頓了一下，再次坐在了墓么么對面，“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她死了嗎。”

“沒死。”墓么么拿起酒壺，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灌了口酒。酒很烈，宵入夢知道。眼瞅著她被嗆出了眼淚，她倒是不躲不避，側眸望他，“我真的挺喜歡她的。”

“我知道。”宵入夢的眼神忍不住的憂傷。他見過牧畫扇對悠柔的表情，見過她無比寵溺悠柔的樣子。也曾聽過牧畫扇，以後等她這個侍女出嫁，要給她風風光光地大辦一場。

“兮風留她一條命，很簡單。”她出神地望著那酒壺。

“你可以不用告訴我。”他道。“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對你越好。”

墓么么搖了搖頭。“我不介意。牧畫扇一生最信任四個人。一個她最為鍾愛的徒弟，一個她最為仰慕的師尊，一個是她最為喜愛的侍女，一個是她的生死摯交。她的徒弟和她的師尊以及她的侍女背叛了她，害死了她，然而活的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