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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分哪一秒會感性地落淚。聞祈全都掐得清楚明白。
他活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呼吸，都在揣摩她的喜好，連江稚茵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他全都知曉。
這是他耗費十二年才丟擲去的一顆石子，在今日才聽到迴響。
卓恪方微微訝異，側目看向他，變得無言以對。
左邊車燈照亮長長的一段距離，成蓁坐在車裡摁了車笛，催促他倆快點上車。
聞祈自覺窩到後座車窗的位置，成蓁對他還有印象，只不過提的是江稚茵，問他今天怎麼沒跟女朋友一起出來。
卓恪方不記得自己有告訴她聞祈和江稚茵在談戀愛，興許是她自己猜的。
聞祈停頓一下，回應：“她先回去了。”
導航提示前方路段有紅綠燈違規拍照，車剛跑到三叉路口燈就變紅，成蓁緩緩把車停住，隨口唸叨一句：“我還挺喜歡那女孩。”
她的眼睛往下垂了垂，摁開車窗，被外面的風吹了滿臉，話語也彷彿要隨風而逝：
“她的眼睛和我媽媽很像。”
聞祈的手一縮。
“之前聽說你有個妹妹？”他難得多了一句嘴。
成蓁的表情在夜色下顯得更加複雜，她點頭承認：“是，但我媽媽去世那天，妹妹一個人哭著出了一趟門，再也沒回來過。”
“在這麼大的中國，想僅憑一張童年照片找到一個人，宛如大海撈針。”
卓恪方並不知道江稚茵的身世，還潑著冷水：“江稚茵有媽媽的。”
成蓁嘆氣：“我知道。”
街景的霓虹燈晃過後座，在聞祈蒼白的臉上閃過明明滅滅的光斑，他突然又繼續開始焦慮起來，齒關抵住大拇指，嘴唇翕張幾l下，最終還是緊閉，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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