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庸醫、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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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MPT]底牌和鐧這樣的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的。

方臘這樣一個現成的武聖強者，雖然因為急於突破導致基礎不穩，但只要不拼命，做個擺設也是挺好的嘛。

當然，如果方臘是那種野心勃勃，非要當皇帝的人。

那就沒得談了，只能客客氣氣地，陪他喝完這頓酒，送他離開，以後各自施展手段。

但事實證明。

方臘真是個普普通通、實實在在，只求平平安安的傳教者。

生於大宋，長於大宋。

如果不是方臘被摩尼教前任教主看重，現在的方臘可能還是那個在睦州清溪縣安分種田的方十三呢。

樸實，本分。

即便做了幾十年的摩尼教教主，他也只想過安穩的日子。

一夜暢談。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方臘才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涉水而去。

離開前，方臘親切地拍了拍楊昭的肩膀，說：“昭啊，按道理，你師父陽頂天也算是我方某的師侄，師叔祖這次來得匆忙，沒帶什麼禮物。”

“這本《明神武典》是我們明教的看家本領，正好你是第三十四代教主，我們整個明教和東南千萬百姓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至於你小子安排的事，師叔祖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指哪打哪，絕不猶豫，回頭咱們爺孫倆好好親近親近。”

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說完。

方臘匆匆離開，卻沒有返回東南方向的睦洲大本營，而是再次前往燕子塢。

而楊昭則帶著頭暈暈的趙師容、元十三限和韋一笑三人，悠然返回。

西楚遺園，晴雨竹林。

趙師容挽著楊昭的胳膊，完全無視周圍的美景，渾渾噩噩地走著，近乎痴迷地問：“夫君，你覺得方臘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楊昭拍了拍趙師容的小手，說：“方公是個可靠的人，你就放心吧。”

趙師容愣了一下，表情不太大，說：“那可是尊武聖強者啊？”

楊昭點點頭，說：“人的性格其實和修為高低沒關係，你也聽到了方公的話，小名方十三，父親是個樵夫，家裡總共不到一畝地。”

“就算方公修為有成後，每年還會回家，陪老父親耕種三個月。”

“事實上，方公身上有著整個大宋東南數千萬底層百姓最樸實的影子。”

“造反不是方公所想的，高官厚祿也不是方公所求的。”

“在方公這樣的人身上，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最大的渴望就是平平安安這四個字。”

楊昭這話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他在光明頂時，六蝠堂就已經收集到的情報推測。

甚至在見到方臘之前，楊昭還特意透過傳訊玉符，與光明頂上的高熲、伍建章、賀若弼三人討論過方臘的為人。

方臘這種人，就像開隋九老中的魚俱羅一樣。

魚俱羅也是農民出身，因力氣大、天生雙瞳，被楊堅看重，二十歲加入禁軍後，無論勝仗立功還是敗仗受罰，都是最老實的一個。

方臘也是如此，性格從小就定下來了，實際上沒什麼大智慧。

這種人，無論是成為王者還是帝王，或是身死魂消，實際上都是時勢推動，而非他們自己的意願。

聽了楊昭的話，趙師容一時沉默，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趙師容略有歉意地開口說：“夫君，你說我趙家皇帝做得不好嗎？如果大宋被顛覆了，那些百姓會不會過得更好些？”

看得出，方臘的事情真的震撼到了趙師容。

在這大宋皇朝境內，一尊堂堂武聖級別的頂級強者，竟然過得如此艱難。

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