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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先生正開車路過,帶著李豐一路開車逃亡,雖然擺脫了敵人,但那位女先生後背中槍,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李豐經常去看她,後來她突然被人接走了,李豐就有點魂不守舍。老金與唐鉞說過這事,唐鉞覺得,既然女先生都消失了,就不必再提。日本人投降後,這些抗戰中被耽誤的大齡男女,都在考慮男婚女嫁問題,李豐人很踏實,有不少政府女職員向他暗送秋波,可李豐好像對女性一點不敢興趣,老金都有點著急,與唐鉞聊起李豐時,也懷疑過,是否與那位消失的女先生有關。
看著李豐有些默然,唐鉞明白,說到李豐心裡去了,唐鉞心情正好,不願掃興,遂轉移話題說道:“胳膊是我不小心碰得,過幾天就好了。”
李豐瞟他一樣說:“你拉到吧,敷這麼重的紅傷藥,那不得得碰掉一身皮啊,是刀傷還是槍傷?”
唐鉞說他:“眼真毒,槍傷,剩下別問了,就是一個誤會。”
李豐嘆了口氣說:“自家兄弟,咱就三個字,不怕死,活到現在已經賺了,記著,有事說,不論是誰,哥都能替你辦了,就是委員長欺負咱也不行。”
唐鉞著急說他:“別瞎說,你怎麼也跟衛祺他們一樣了。”
李豐笑起來:“放心吧,平時我嘴穩著呢,沒看我現在修煉得,輕易不說話,主修一個深沉!”
老金和衛祺看見二人的車到來,打著手勢示意,已安置妥當,李豐將車停在遠遠的地方。老金慢慢走過來,唐鉞和李豐下車,與老金詢問了一下情況,老金告訴二人,一切安排妥當。
三人找了一處石頭坐下來,各自望著不同的方向,暗夜不能抽菸,只能閒聊熬時間。
老金聽著李豐一直少爺、少爺地叫唐鉞,很是奇怪,問道:“你怎麼一直叫組長少爺,你也不是他家舊人吶?”
老金初識唐鉞時,一直叫他名字,後來與戰隼小組共事,大家都叫唐鉞組長,老金也就跟著叫組長,只有老李整天少爺少爺地稱呼唐鉞。
聽著老金如此問,唐鉞和李豐都笑。李豐說:“ 剛認識他時,他還不到二十,意氣風發、嘚瑟得很,去給我們修理槍械,老是說我們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氣得我們連長就想揍他,結果一群人也打不過他,比槍法也不行,我們就想了個特別的招收拾他。有個50多米的斷崖,我們跟他打賭,你要敢跳下去,我們就按你說的辦。結果他就跳下去了,您說他唬不唬?我們連長東北人,平時也是虎了吧唧的,結果他一跳,可給我們嚇壞了。”
老金看著二人問:“沒摔著嗎?”
李豐說:“我們跑過去看,他在崖下兩米多的一塊石頭上,用手攀著呢,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我們用繩子把他拽上來的,腿都嚇軟了,他還沒事人似得,多唬!我們連長就是一個賊大膽,人稱唬大少,他,我們就叫他唬二少了。”
唐鉞聽著笑,感慨地說:“那時多年青啊!咱那唬大少,那是多豪情萬丈的一個人,我現在都記得,他站在斷崖那裡,揮著刀給咱們唱《將進酒》、唱《滿江紅》,他要活著的話,以後沒準也是一詩人。”
李豐慨嘆說:“可不是嘛!他從東北一路撤到南京,家裡五十多口人都沒了,他也將自己留在南京了,身上都被打成篩子了,我們那個連,現在就我一人還活著呢,我挺知足。”
老金插話問唐鉞:“沒想到你也有過這麼二唬的時代呀,我一直以為你是少年老成。”
唐鉞說:“您不知道,他們那幫人,一半是東北軍。東北人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幽默和樂觀,那時候大家還是信心滿滿、覺得沒幾天就能打回去。我那時一個人在南京,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喜歡跟他們在一起攪合。那時候年輕,覺得後面還有很長很長的人生等著大家呢,可沒幾年,就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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