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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要’,是加入瓊林學派目的。‘二惑’,是指在會中學習應持的態度。‘九益’是讀書講學的九大好處。而‘九損’則是有害於讀書講學的九種行為,也是瓊林學派的戒律:
所謂比暱狎玩,鄙也;黨同伐異,僻也;假公行私,賊也;評議是非,浮也;談論瑣怪,妄也;文過飾非,怙也;多言人過,悻也;執是論辯,滿也;道聽途說,莽也。違反了這些戒律,會遭到學派的懲罰,嚴重的直接驅逐。
除了戒律之外,還有嚴格的儀式。由褚大綬制定的《會約儀式》十一條,規範了集會講學的儀式。比如孫鑨在崇正書院首次講學的情形,就是最好的說明。
在開會的前一天,書院山長已經恭恭敬敬地捧著孔子和孟子的聖像,將其掛在講堂。這一日儀式舉行時,先擊鼓三通,所有與會者穿戴整齊,在聖像前行四拜禮,再到供奉著墨子、朱熹、陽明先生和白雲先生的四賢牌位前行禮。<
然後進入講堂,主要人物按主客、按長序分東西兩側坐於講臺蒲團之上,聽講者則盤膝坐於臺下,先由禮讚領誦門派經典一段,然後當值者點起線香,眾人靜坐默思。待線香燃盡後,方才由本日主講人授講,然後是自由提問解惑時間。還經常會有辯論,任何人都可登臺一展雄辯之才,但前提是必須符合邏輯,若有違反,則必須緘默數場。
在後人看來,也許這其中的儀式過於繁瑣,但就像皇帝要透過演練禮儀,來加強君權神授的權威一樣。一個學派想要從單純的學術交流,轉變為某種政治組織,也必須要經過這種莊嚴的儀式來達成。
因為這次主講的孫鑨,不僅是瓊林七子之一,還是‘實心學’三大奠基人之一,這些年他闡發本門經義的著述廣為流傳,然而卻因為朝廷官員的身份,一直甚少參加講學。現在他被削職為民,反倒成了本門的福祉,故而其講學的訊息,雖然沒有在報紙上告白,但江浙一帶的門眾還是雲集而至,短短三天,就聚集了六七千人。
雖然崇正書院常年講學不斷,但也沒有空間容納這麼多人,耿定向只好在瓊林學派主辦的《新知報》上呼籲,請南京本地的門眾,將聽講的機會讓給外地的同門,這才勉強解決了問題。
等大家坐定,再東西相對兩揖。等當天結束前,擊磬三下,東西相對一揖,再向聖像和四賢行禮,肅穆退出會場。在瓊林學派的學者中,孫鑨最反對虛談,不僅批評王學,對程朱理學亦抨擊甚厲。主張‘大抵不侈語精微,而篤實以為本。不虛談高遠,而踐履以為程。’故而今日所講的內容‘心性與事功之間是否相容’,也是緊扣自己的主旨之所以有這個講題,是因為他敏銳的發現,瓊林學派中的不少學者,都有些‘重實輕心’了。這固然是對心學和理學空談心性的修正,然而卻是矯枉過正了。孫鑨提醒門眾,空談心性而忽略兵農工商等實用之學,固然會陷於空疏;但太突出實用性而缺少對心性的真切體認,亦會迷失人之為人的方向。因為心性之學本來就是探討人的本質及如何立身處世的問題,它涉及到人的生存價值和終極意義的思考,如果忘記了如何為人,只會成為物慾的奴隸,最終毀滅這個世界。所以要始終不懈的反觀內求,慎獨、戒懼,以確立內在的‘道德自我’,促進自我的完善。當然,若只以心性之學為能事,僅僅執著於對心性的悟解而不屑於做其他實際的事務,那麼心性之學無疑將會變回一種‘無用之學’,所以,心性與事功之間應是‘合則兩美,離則兩傷’的。
孫鑨的講學微言大義,深入淺出,邏輯嚴密,聽者無不深以為然。待其講畢,便有門眾發問,先是就其論題提問。過了半個時辰,問題漸漸轉移到一些眾人關心的熱點問題。
有滁州琅琊書院的山長問道:“去歲先生在《新知報》上發表文章,說設立學校,不僅是為了養士,更不是為了科舉,而是’必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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