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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粗重起來。
張居正深知這種心情,雖然他已經定計,要緊抱高拱的大ui了;雖然趙貞吉整日對他出言無狀,毫不留情,但那畢竟是徐階留下來的守望者,代表著徐黨在朝堂的利益,他真能說拋開就拋開嗎?
有這樣想法的,只能說咱是天真善良的老百姓,而所謂的‘政治家’,跟咱們完全不是一種生物。張居正幾乎沒有猶豫,便站好隊道:“說起這個趙孟靜,小弟就一肚子氣,虧他還是大儒呢,整日裡出口成髒,頤指氣使,數次折辱於我。”說著他一臉苦笑的看向高拱道:“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中玄兄盼回來了。這下小弟總算有了倚仗,兄長你要再晚回來一兩個月,咱們兄弟恐怕就見不到了啊!”
高拱聞言饒有興趣道:“哦,以你左右逢源的本事,也入不了趙孟靜的法眼?”趙貞吉字孟靜號大洲。
“何止是入不了眼,簡直是恨不得把我當小廝使喚。”張居正一臉鬱悶道:“這位大洲兄,在內閣都是橫著走的,實在是氣勢洶洶了點。”
“你說他是屬螃蟹的不就得了?”高拱調笑一句,便問趙貞吉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張居正也不隱瞞,便將一定會把趙貞吉如何如何不像話、如何如何目中無人添油加醋地數落一番的。
高拱對張居正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以他高鬍子的橫勁兒,也不可能如此折辱一名大學士……難道世上真有比自己還牛的大俠?一時拿不定,也沒有更多表態,只是勸慰了他一番,便把話題轉到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那團火上,一臉坦誠道:“其實我高拱去年黯然下野,本來無顏再回京城。但現在我回來了,卻不是為了出口惡氣,更不是為了謀取i利……我高拱連兒子都沒有,又有什麼好爭的呢?”說到這,他的臉上泛起一層熠熠的光道:“但我依然要爭這個權!你那個《陳六事疏》我看了,寫得很好,我深表贊同。國事如湯如沸,再玩什麼君子政治的把戲,只能陷入黨爭的泥淖不可自拔。現在就需要省議論、振綱紀,讓那些一味空談者閉嘴!讓那些尸位素餐者出具,只有這樣才能有希望!”
自從提出《陳六事疏》之後,張居正並沒有等來熱烈的反響。除了趙貞吉會冷嘲熱諷一番外,其餘人等都表現的很冷淡……但張居正並沒有氣餒,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建議終究會被賞識。
而如今,那個人回來了。
其實早在嘉靖四十五年,高拱便上了一道《挽頹習以崇聖治疏》,全面分析了國政朝事的積弊所在,力言非滌陋垢,則難以搶救沉痾,但又強調,事態仍有可為,端在施行整頓改革。認為不論在吏治、邊防、軍備、財政更各方面存在的弊端,都是由於所謂的‘積習之不善’所致。無非是二百年來淤積下來的,諸如脫離實際的過時規章制度;陳陳相因,習慣成自然的陋規惡俗。他痛切的指出,此正是‘天下之大患’所在。
他將這些‘積習之不善’,總結為‘八弊’。分別是官場中的‘執法不公’、‘貪賄、不恤名節’、‘不敢任事’、‘嫉妒’、‘無效率’、‘黨比掣肘’、‘因循塞責’、‘浮言議論’,正是這八種積習,導致朝廷士風不正、公論不明。而官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並以之為聖法恆談,父昭其子、兄勉其弟,唯恐不能化而入也。其染無跡、其變無窮,遂使天下之病重矣。”
並在在那道奏疏中明確指出,種種痼疾植根深厚,只靠公文申飭、刑罰禁止,實不能徹底各處。非得尋根探源,施用大手術以割治之,決不足奏效。他堅定的認為,只有擺脫傳統的羈絆、剷除諸種不善的積習,才可以推行認真的改革。
正如他在給還是裕王的隆慶上課時,所講過的一句話‘事以位易,則易事以當位;發以時遷,則更法以趨時’!
其實這些弊端,睿智如徐閣老也一樣心知肚明,然而高拱勝過徐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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