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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娥給自己和小妹,還有清霜一人挑了一串‘燈球鬧蛾’,卻拿個火楊梅往陳恪頭上戴。
陳恪哪能讓她得逞,兩人便在大街嬉鬧起來,惹得小妹和清霜咯咯直笑。
上元節,就是用來狂歡,在這時,他們終於可以做一回普通人,盡情玩樂便是,不用時時擔心御史彈劾。
何止是他們,整座城市都完全陷入了,狂熱的歡樂氣氛中。整整五天,每個人都是窮日盡夜才回家中,趕緊上床補覺,為夜裡的狂歡積蓄精力。等到夕陽西下,又再次呼朋引伴,出門狂歡去了……
就這樣夜以繼日,在外面盡情玩了五夜,到了二十這天,陳恪老老實實的在家補覺。因為正月二十一,是開年大朝的日子。雖然朝堂上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但既然是升朝官,就得去給人家當陪襯。
畢竟還年輕,昏天黑地的睡了長長一覺,陳恪便又精力充沛,梳洗穿戴一番,也不用飯,就往宣德門外待漏院趕去。
到了門口,陳義給他買了份豬肝粥、肉饅頭,陳恪便端著進了待漏院。
進去後,便見大部分同僚都滿臉倦容,顯然是‘節後綜合症’發作,然而他們大都強撐著,瞪著通紅的眼珠,在低聲議論什麼。
陳恪三下五除二,把早點用完,端起待漏院提供的茶盞,漱漱口,問一旁的同僚道:“怎麼了,跟炸了鍋似的?”
“差不多吧。”宋朝的待漏院是按照品級分房的,所以不能亂進。日子一久,同屋候朝的官員,自然較尋常同僚熟絡。他問的這位,太僕寺少卿王繹,乃是前朝名臣王曾之子。像這種恩蔭入仕的官兒,到了這份兒上,很難再往上爬。
仕途上無望,閒情逸致自然就多,王繹是有名的‘包打聽’,便壓低聲音道:“你知道麼,昨晚上立國以來,第二次‘宮門夜開’了?”
“啊……”陳恪吃驚道:“不會吧?”
‘皇城諸門一待天黑必須關閉,曰出之前絕不可擅開’,這是宮裡的鐵律。guān家對汴京「冇」城的夜生活望而興嘆,不正是因為他是個每到黑夜,就要被關起來的囚犯麼?
然而宮門夜開的後果異常嚴重,上一次深夜中的開啟,斷送了太祖一脈的帝系,促成了太宗登基。雖然得益於這次事變,但趙二和他子孫們,都絕不願同樣的劇情重演,所以這條禁令被反覆重申。
也正因為如此,宮門夜開被上升到政治高度,牽動著宋朝官員們的神經。
開年上班第一天,就聽說昨夜宮門開了,再沒有比這更提神的訊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恪追問道:“誰有這麼大能耐?”
“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袞國公主。”王繹小聲道:“以你老婆和公主關係,你應該知道,她和夫家一直有矛盾。”
陳恪不置可否,聽他說下去道:“昨天半夜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公主竟然駕車返回皇宮,深夜叫開了禁門,至於到底發生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是兩口子鬧彆扭,公主跑回了孃家。陳恪不禁微感失望……這算什麼大不了的?
但轉念一想,這公主的孃家可不是別家,宮門夜開,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至少那些御史言官,定會像見了血的冇蒼蠅,一窩蜂湧上去。
“公主如此任性,”想到這,他輕嘆一聲道:“這下要把家宅之事,鬧得不可收拾了。”
“是啊,臺諫的那些言官,早就得了信,正在隔壁加緊寫札子,準備打這開年第一炮。”王繹撇撇嘴道:“就算不言官的,也大有想湊熱鬧的人在。”
這很好理解,在大宋朝,你要是沒有關係,想快速升官的話,只有靠出名。怎麼能出名?罵人,罵名人,罵大人物。
袞國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是他們揚名立萬的好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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