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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了,他一下就找到了,在沒有戰爭的年代,自己應有的定位,不由ji動的按著陳恪的肩頭道:“三郎,你怎麼早不跟我說?!”
“現在說也不晚。”饒是陳恪鋼筋鐵骨,也被他捏得生痛道:“只是不知元帥,是否受得了教書育人的清苦。”
“嘿”,狄青這才放開手,慨然道:“這是國家振興軍事的百年大計,我就算當一輩子教書先生又如何!”
“此中之深意,元帥還沒明白……”,陳恪眼中光芒閃動道:“這是一根撬動世界的槓桿。”
“哦……”,狄青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了。
“從武學培養出來的武將,有著‘天子門生,的身冇份。”陳恪淡淡道;“在文官面前,底氣要硬一些,官家也更信任一些……,要扭轉重文抑武的局面,這點至關重要。”
狄青緩緩點頭道:“如此,我便把下半生,都奉獻出來!”頓一下道:“只是官家,會答應麼?”
“一定會的。”陳恪篤定道:“我方才便說過了,文官集團已經強大到,可以脅迫官家的意志了。今年沸沸揚揚的立儲事冇件、六和塔事冇件、乃至元帥的這件事,都是明證。”他壓低聲音道:“官家再仁惠,也當了幾十年的皇帝,既然已經明白,重文輕武的政策過了,也在傾力進行調整,就一定會同意你的計哉,……別忘了,那些武將,都是官家的學生!”
陳恪還有一句沒說,帝王心術,其實就是兩個字,制衡。以文御武過了,就必然要調整,這道理,趙禎不會不明白
說到這,陳恪嘿然一笑道:“而且現在這個時機,非常合適。元帥將這張牌打出去,完全可以起到訴悲情、表忠心、以及讓官家舒心的三重作用。”
“為什麼三郎可以看這麼清楚。”狄青徹底服了,他甚至覺著,自己之前,幾次三番拒絕對方的建議,實在是不知好歹。看著陳恪,他又是讚歎又是慚愧道:“而我年近半百,卻一直懵懵懂懂?”
陳恪心說,這太正常了,我上輩子看過‘百家講壇”有參考答冇案的。當然,他只能故作高深的笑笑道:“元帥不要這麼說,術業有專攻麼,讓我學一輩子,也學不到元帥打仗的本事。”
“那不見得。”狄青搖頭笑道:“如果你願意學,某可以傾囊相授。相信以三郎的才智,他日提兵踏破賀蘭山,擒拿李諒柞,也不是沒有可能。”賀蘭山,正是在西夏境內。
“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陳恪哈哈大笑道:“還是留給元帥吧!”
“也不知這輩子”,說得狄青心潮澎湃道:“還有沒有機會,重回沙場了!”
“說起踏破賀蘭山來,我有首詞給元帥。”陳恪這次毫無愧意,心道,嶽武穆,您老氣量寬宏,肯定不介意我拿來救狄武襄,說不定,這個世界上,便不會再有靖康恥呢……
“早聽說三郎會做絕妙好詞。”狄青大喜道:“某親自為你磨墨!”
“好!”陳恪心說,嶽爺爺的詞,你卻也磨得墨,便提起筆來,在紙上銀鉤鐵劃出嶽武穆的《滿江紅》來: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ji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澶淵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狄青在邊上看著,只覺著每個字,都擊入自己的靈魂一樣,那已經冷卻的熱血、重新沸騰起來:那些已經忘卻的志向,全都鮮活起來,撓著他的心、頂著他的肺,像要從他胸中噴薄而出,像要化成最有力的怒吼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ji烈!
待陳恪寫完,狄青已是滿臉淚水,他朝著陳恪深深一拜道:“三郎,謝謝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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