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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公子露出鄙夷之色。
“霓生,”他說,“你也將我的字稿拿去賣。”
我大驚:“那如何使得?公子切莫與他人去比。”
“甚比不比。”公子道,“你不是說還有人買去做字帖?既是為了學問,乃大善。”
於是,我只好順從地、盡職盡責地,將公子的字稿帶出府去。市中做這路買賣的去處我早已打聽好,價錢輕鬆殺到了一字五百錢。
我回去將稟告公子,公子露出得色。
“區區資財,不足道耳。”他一臉滿不在乎。
就這樣,公子默許了我賣字的行徑。
只是他畢竟十指不曾沾泥,不知道積居奇的道理。
公子寫過字的每張廢紙都由我收著,所以每字五百錢這樣的事,只在第一次發生過。以後我每次交易,價格從未低過每字千錢。
可惜再傻的羊羔,被薅多了毛也有變精的一天。
公子居然用此事拿捏我,果然是出息了。
*****
最終,我還是答應了。
除了錢,還有別的理由。首先,此事在他心中已然成魔,此番去不得西北,日後還會嚷著去別的地方。其次,我聽說,沈衝的父親沈延也為他在桓尚帳下謀了職,是錄事。
沈衝是沈延這一支的獨苗,據說沈太后甚是不樂意,但沈延堅持己見。
其一,沈延對沈衝一向寄予厚望,斷不會讓他只做到博士。而要往高處再走,功勳乃是必須。
其二,錄事乃文職,雖不算太高,但也是要職,什麼功勞都不會漏下。並且,錄事就在主將帳中聽命,莫說刀兵,連雨都不會淋到一滴,對於只想安穩混功勳的新進子弟來說,是再理想不過。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我和公子一樣,生出了熊熊的報國之志。
如果及時,公子和沈衝會一道上路。從雒陽到河西,快則二十來天,慢則一兩個月。我可與沈衝朝暮相對不說,搞不好還會遇到些危急之時。我這般弱女子,一時找不到公子,便只有依靠沈衝,荒天野地孤男寡女……咳咳。
兩日後,公子在一場宮筵上,向今上面陳從軍報國之志。今上十分欣慰,對公子大為讚賞。
雒陽是個人人樂於散播傳言的地方,尤其是對於公子這般人物。當主公和大長公主在家聽到訊息的時候,外頭已經人盡皆知。
主公大怒,將公子訓斥了一頓,大長公主則親自前往宮中面見今上,求他收回成命。
然而今上不為所動,反稱讚公子是貴胄表率,告誡大長公主不可阻撓。
見得木已成舟,桓府無法,只得將公子西行之事張羅起來。
對於一個從軍的人而言,桓府給公子安排的陣仗可謂豪華,車馬用物齊備,隨扈有十餘人,從庖夫到護衛,一應俱全。
公子那仗劍天涯的大夢豈容得許多端茶遞水的累贅?他自是不肯,交鋒數次之後,主公和大長公主終於讓步,將隨從減至五人。一個是貼身服侍的青玄,另外是是四個粗使男僕兼侍衛。
青玄得意又無限同情地對我說:“霓生,女子不可從軍,你不能跟著公子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既能出此謀劃,便定然不會乖乖留在府裡。
隔日,大長公主的貼身女官李氏來找我給她卜問左眼皮跳動的兇吉。當夜,府裡的趙管事就來找我,讓我收拾好物什,也跟隨公子一道出徵。
青玄瞪著我,彷彿我做了什麼奸詐的事。
這實在冤枉。我不過免費為李氏算了一卦,順便聊了聊我們鄉中的奇聞。比如,從前我家有個從軍回來的佃戶,他時常跟我們說戰場上人的各種死法。
當然,李氏不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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