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高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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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一個鬚髮半白的老者身穿黑色長袍，目光如炬，正在對曹植拱手行禮，此人正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魏國大都督司馬懿。曹植和司馬懿分賓主坐下，只聽曹植言道：“司馬都督，我這府上可是好久沒有人來了，以都督之尊，來到府上，若引起皇上猜忌，我二人怕是難以說清，反而連累了你。”

司馬懿輕描淡寫地道：“來陳留王府上，在下自然要先稟明陛下，老臣被懷疑事小，怎敢牽累陳留王？”

曹植心想，這司馬懿果然狡猾，拿皇帝來壓我，笑道：“司馬大人如今可是我大魏的肱骨之臣，不知此來所為何事？”

司馬懿道：“聽說洛陽昨日來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郡主說是她的朋友，老臣懷疑是諸葛亮派來的奸細，特地前來探查。”

“你是懷疑我與蜀國串通了？”曹植的語氣中有幾分不滿。

“老臣不敢。”司馬懿笑道：“只是蜀人善於偽裝，怕陳留王被他們一時矇蔽。”

洛思這時走到曹植旁邊，道：“爹爹，前些日子，我在洛水遇到一夥強人，幸得幾位朋友相助，才得以平安回洛陽見你。沒想到竟然害你遭到懷疑……我那些朋友，方才已跟我辭別，已經回涼州去了。”

司馬懿道：“郡主可知這些人的來歷？”

“他們說是從天水而來。”

“只怕他們隱瞞了真實身份，老臣判斷他們並未真正離去，為了陳留王安全，可否容老臣在府上探查一番？”

“大膽司馬懿，你也來欺負老夫嗎？”曹植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老臣不敢……只是萬一讓那幫人得逞，老臣便會辜負武帝、文帝以及當今陛下所託，百死莫贖。”很顯然，司馬懿此話是把自己當三朝元老自居。

“若是他們不在府上呢？”洛思雖然柔弱，語氣卻無比堅定。

“那老臣將稟明陛下，絕不再來府上打擾。”

曹植揮了揮手，道：“你們去吧。”

“得罪了！”司馬懿指揮手下士兵，逐個房間搜查。司空凡等人在地下聽到上面翻箱倒櫃，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搜查過後，士兵一一稟報，並未發現可疑人物。司馬懿不露聲色，道：“既然如此，老臣打擾了。”

待司馬懿走後，洛思感到一片委屈：“爹爹，就連外姓之臣，也可以隨意欺侮我們嗎？”

曹植安慰道：“洛思，我年輕的時候，受的委屈何止這些呢？昔日的好友，一個一個死於帝王的屠刀之下，待到年老，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寂寞啊，不敢說想說的話，不敢見想見的人。好了，快去看看你們的朋友怎樣了。”

洛思帶人將司空凡等人從地道中拉上來，司空凡再次表示感謝。洛思微微一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通敵啦。”

司空凡歉然道：“連累姑娘了。”

“嘻嘻，我開玩笑的，各位在船上肯救大魏的百姓，就證明我們不是敵人。”

眾人慾回客棧，洛思不允，方才司馬懿剛來過，此處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雪霏不忍辜負了她的一片好心，就答應了下來，不如暫住片刻，等慕容雪霏接到木甲鳥的通知後，再行出發。

一隻木質的飛鳥撲閃著翅膀，在空中吱呀吱呀飛過，落在視窗。慕容雪霏將裡面的信取出，開啟翻讀。陽光明媚，照在信和慕容雪霏純淨的臉龐上。不知是人在讀信，還是信在讀人。讀罷之後，慕容雪霏找來姬如夢和司空凡，道：“丞相信中有言，同意我們出海尋找下一顆五色石的下落，不過我們漢軍沒有航海道經驗，出海之前，需要做萬全準備。”

既已收到書信，第二天，司空凡等人準備向曹植和洛思辭行，曹植又提起洛思之事。洛思決然道：“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的，父親。你養我長大，我陪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