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書信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慕容雪霏伸出纖纖玉手，搭在那婦人的脈搏之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道：“從霜降以後，至春分以前，觸冒露霧，中寒即病者，謂之傷寒。夫人所得的乃是傷寒，我開一副藥，連服七天，必可痊癒。”

慕容雪霏不一會兒寫了一副藥方遞給丹木，方子上寫道：“桂枝（去皮）三兩，芍藥三兩，生薑三兩，大棗（擘）十二枚，甘草二兩。”

丹木大喜，叫來兩名手下，一名按藥方抓藥，一名殺羊招待貴客。

晚餐，姬如夢吃得大快朵頤，司空凡雖擅長烹飪，但是也覺得這羌族美食別有一番風味，忍不住也多吃了幾口。丹木妻子喝完慕容雪霏的藥之後，臉色漸漸好轉，眾人皆是歡喜。

晚飯過後，姬如夢望著燃燒的篝火入神。司空凡在她身邊坐下，道：“如夢，聽說魏國也的人到了這裡，明天須多加小心。”

姬如夢用樹枝撥了撥柴火，道：“小凡，如果再遇到危險，你還會像上次一樣保護我嗎？”

司空凡不假思索答道：“當然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擋在你前面。不僅是你，其他同伴遇到危險我也會保護他們的。”

姬如夢眼睛微微溼潤，眼中映照著熊熊火光，先是高興，後又有些許失望。她多麼希望，司空凡只說了第一句話，或者說，她只聽到了第一句話。希望自己是不同於別人的存在。姬如夢忽然轉而笑道：“傻小凡，保護好自己，才有能力保護別人。”

第二天，丹木引眾人到王帳中拜見迷當大王。三人抱拳行禮，慕容雪霏向前一步，拿出一封信，左右接過，遞了上去。慕容雪霏道：“這是我大漢已故驃騎將軍馬超的從弟馬岱的親筆信，當年馬超將軍與羌王交好，我們兩軍也算是故交了。”

迷當大王道：“滄海桑田，想不到故人已逝。”一邊說，一邊緩緩開啟信，只見信中寫道：

迷當大王尊鑑：

一別經年，未嘗相見，不知兄可安好？

餘常憶昔日，與兄會於涼州，漢羌和睦。人民縱馬於河西，共水草之豐美，祁連山之秀麗。其時國富而民殷，牛壯而羊肥。

然曹賊來寇，殺我父兄，覬覦涼州久矣。兩族並肩於渭水，兵鋒所至，曹賊割須而斷袍，何其快哉！而曹賊狡詐，反間上下，分崩離析，涼州失陷。吾與兄孟起避難於漢中，而張魯非雄主，賢愚不辯，害我等失陷於益州，進退維谷。上天垂青，昭烈皇帝憐吾兄弟，封官拜將，吾等九死亦不能相報。

大漢以仁治天下，蠻王孟獲反，丞相七擒七縱，孟獲感其恩德，率眾歸順，終生不反。吾常聞曹賊暴虐，逐羌民於荒涼之地，春水不生，秋草不長，民苦其久矣。每念及此，夙夜難寐，吾亦憂兄之安危。

今大漢興王師，欲克復中原，還於舊都。待天下平定，兩族修好，吾與兄亦可縱馬於草原，豈不快哉！

漢平北將軍馬岱

讀罷，迷當大王閉目良久，緩緩睜開眼睛，道：“我甚是想念昔日跟馬將軍並肩作戰的日子，但是，現在我卻不能答應你們。”

慕容雪霏臉上一驚：“大王可是有什麼顧慮？”

迷當大王嘆了一口氣：“我羌族如今也是分成數個部落，內部難以統一。魏國使者近來也遊說我們各個部落，抵抗你們的北伐大軍，徹裡吉一直想巴結魏國。怕是此時，已經與魏軍結盟了。”

姬如夢道：“大王，你可不要被曹賊矇騙！”

迷當大王道：“本王豈不知那魏軍殘暴，只是若本王發兵，必遭徹裡吉跟魏國的夾擊，我與你家丞相首尾不能相應。我身死事小，怕我部人民，皆為他人奴役。”

慕容雪霏點了點頭：“大王能為人民考慮，我等也不好強求，只是，希望大王不要阻攔我們的北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