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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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霏一擺手：“且慢！”話音未落，身影一閃，已縱身躍上丹木的馬，寒冰劍架在丹木的脖子上，道：“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

笑聲戛然而止，丹木神色凜然，道：“要殺便殺，我等豈是他生怕死之輩，縱使你武藝高強，羌族數萬兵馬，你們殺得完嗎？”然後轉頭對手下人道：“我死後，將這裡的人全部殺光！”

慕容雪霏大出意外，沒想到此人竟如此剛毅，不免有幾分敬佩。但是羌人屠殺百姓，又不能就此罷休。對姬如夢道：“如夢妹子，看你的了。”

姬如夢明白慕容雪霏的意思，舞動雙刀，往羌兵陣營中衝去。司空凡擔心她的安危，也雙腿往馬腹上一夾，衝了進去。片刻之間，羌兵一陣騷亂，戰馬嘶鳴不已。待到兩人從軍陣中衝殺一個來回，已有數十匹戰馬被刺傷，羌族騎兵的武器也零零星星散落一地。那些士兵無不瞪大了眼睛，張開的大嘴久久合不攏來。

慕容雪霏手上的寒冰劍一緊：“如果我要取你們性命，也不是難事。你可以不愛惜你的生命，可是你要你的部下陪你一起殉葬嗎？”

丹木傲然道：“你們這些侵略者，霸佔我們的牧場，把我們趕到西北苦寒之地。我們的人民，生活越來越艱苦，你們今番來此，又要打什麼壞主意？”

慕容雪霏淡淡地道：“兩國征戰，最苦的還是邊境的人民。我並非魏國人士，我們乃是大漢使者，想要拜見你們大王，希望兩國修好，百姓免受戰爭之苦。”

丹木臉色稍緩：“此話當真？當初漢人侵佔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先祖常常感嘆‘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近兩三百年來，我們若不搶奪你們的食物、水源，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姬如夢還刀入鞘，抱拳道：“我們大漢軍人向來說一不二，待到我們重整大漢河山，兩族人民重修於好，共同在塞外牧羊。”

丹木道：“那好，我便信你們一回。不過聽說大魏的使者也來到這裡，到時候你們是死是生，可與我無關。”

眾人一驚，沒想到冤家路窄，魏國的動作竟如此之快。

慕容雪霏收回寒冰劍，回到自己的馬上，道：“你引路便是，之後我們的生死，自算不到你的頭上去。”

眾魏國村民見羌兵被打退，無不歡呼雀躍，跪下向三人行禮。三人下馬將村民扶起，慕容雪霏環顧眾人，道：“眾位切莫洩露我們的行蹤，否則，我們怕是有來無回。”

眾村民齊聲道：“我們終生不與大漢為敵！”

三人復又上馬，與中村民依依惜別，跟丹木繼續往西走去。

丹木把眾人引到一個帳篷，道：“這裡就是我家，你們先在這裡住下，我明天一早稟報大王。”

從帳篷裡跑出來一個小女孩，面板微黑，五官卻是分明，正看到丹木和三人在門口，道：“爹爹，是來客人了嗎？”

丹木抱起小女孩，甚是親暱，道：“有幾個哥哥姐姐在我們家暫住一宿，你可不要頑皮。”又轉身對三人道：“這是我的女兒，無素子。”

姬如夢上前一步，向小姑娘招了招手，覺得這個小姑娘甚是可愛。道：“無素子，你好！”

無素子笑道：“好漂亮的姐姐，一會兒陪我玩好不好？”

姬如夢聽到小姑娘誇她漂亮，心裡甚是高興，捏了捏無素子的小手，道：“好呀，一會兒姐姐陪你玩。”

眾人走進帳篷，見到床上坐著一個少婦，身上蓋著羊皮，似是身患疾病。無素子道：“這是我的媽媽，因為生活艱苦，天氣轉冷，害得她生了一場大病。”

慕容雪霏往前走了幾步，對那少婦道：“夫人，我略通醫術，可否讓我看下？”

那少婦一邊咳嗽一邊點了點頭：“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