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賈魔障之壹拾壹 北京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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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葉陪哥哥居家辦公。交代秘書有人問起老闆，就說得了傷寒在家休養。程家庚手機響起時，瑤葉以其休息等理由代為接聽，儘量避免外人跟哥哥直接通話。

霧霾籠罩著大地，程家庚抑鬱在了春天裡。

對於較為緊急的產品事故問題，按著哥哥的意思，瑤葉傳話，派出十幾名售後與技術人員外出維修。工廠裡，趙總監配合李總工分析產品故障原因，迅速整改。銷售上，要焦冬餘依他牽頭制定的經營規劃執行，無需彙報。“月度招商會”和“全渠道週末路演促銷”，成為焦冬餘新一年執掌營銷的主要舉措。上一年未成行的“科普中華行”，未再提起。

郜若桂愛聽歌，想起去年抑鬱而逝的香港樂壇天王張國榮，心裡暗自害怕。偷偷去三十里地外找卦師湯先生。湯先生掐了半天生辰八字，嘆口氣說你們家大人物，我道行淺看不透，看大夫吧。郜若桂跟瑤葉陪伴，程家庚去到醫院。醫生說不宜再工作，建議住院治療。擔心住院會傳到社會上跟公司裡，瑤葉拜託醫生對病情保密，開藥回家。

忍耐著焦躁，程家庚終於處理完厂部的事。胡廠長被除名，帶來的六個人四個被勸退，只排程跟一個車間主任留任。這兩人平日裡跟老趙交道熱絡，老趙官復廠長，換上備用人員，又請回不少被無理裁掉的老員工，生產上慢慢地收復人心恢復元氣。

服藥休養十幾天，程家庚的症狀並無見輕。

內部外部兩件大事處理完，瑤葉終於說服了老兄。陪哥哥公司裡跟車間裡晃盪一下身影，也不說話迅即離開。給秘書留話，有人問就說老闆走訪市場去了。瞞著所有人，姑嫂二人帶著程家庚，去往治療抑鬱有名的北醫六院。家裡，依然安排孫春冰照顧師孃跟小寶。

病房裡，郜若桂與瑤葉倒班陪伴形影不離。每夜裡，程家庚要麼瞪著眼睛不睡覺，要麼睡著後一堆夢話。為避免打擾，手機關機。每天郜若桂抱著女兒哄男人開心，瑤葉則給哥哥講國外見聞。二十多天後，程家庚的眼窩深陷顴骨突出，脫胎換骨一般，而精神似有好轉。

這天瑤葉接到柳都市工商局的電話，告知去取中國馳名商標證。聽聞訊息，瑤葉驚掉下巴，馬上告知哥哥。程家庚瘦削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道是事在人為呢。乘機，瑤葉又與哥哥閒談，說創業千頭萬緒，一件事接一件事地做，總會月明風清。大人物都是敢於赴湯蹈火的，不歷經磨難就取得成功，有悖天道。程家庚搖晃著女兒的小手，似聽非聽地點頭。

瑤葉打電話給焦副總，興奮地告知中國馳名商標獲批。兩人商量在公司裡掛橫幅放鞭炮，內鼓人心。原計劃釋出的廣告中，立即加上中國馳名商標字樣，外宣威名。焦冬餘說果然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要不人家能當老闆呢。瑤葉道是：看來老兄真是有過人之處。

愛將愛妹刮目。聽著兩人真心的表揚，程家庚伸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再過幾天，氣色看上去又好多許。抱娃逗娃的樣子，常人一般。

這天乘兩個看管的女人不備，程家庚從抽屜裡拿出並開啟了自己的手機。一個號碼打出去，“嶽市長，中國馳名商標獲批了，謝謝您，沒有您親自到京溝通，萬萬批不下的。”

嶽勇已知曉，作為柳都市第一個中國馳名商標，工商局給他彙報過了，也上了《鐵佛日報》頭版新聞。嶽勇道：“我的溝通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抓住了企業環保節能這個核心。”道罷話題一轉：“你不是說辦公樓面積不夠用嗎？爛尾的‘亞細亞’大樓，想不想接手？”

“倒是很想接手，就是沒有那麼多錢呢，嶽市長。”程家庚回覆。

嶽勇讓他有時間去住處面談。

掛掉電話，見有多個焦冬餘的簡訊，順手開啟來看。焦冬餘告知老闆：春天大旺季的銷量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