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避險上市之陸 和平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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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胳膊還是沒有擰過壯大腿，程耀旗夥同牛三起舉報劉東強佔用農用地，沒有告成。先前傢俱廠私有，而兒童遊樂園已改頭換面為社群參股的混合制公司，頭上蝨子明擺著，劉書記在為集體謀福利。至於土地性質，不知何時檔案上改為了不長莊稼的鹽鹼地。程耀旗叫牛三起別恢心，道是風水輪流轉，老天終有開眼時。

劉東強平安無事，劉和平卻身陷牢獄。春上被抓，秋上獲刑。

春上，劉妻方預算師電話求救時劉東昇即刻趕了過去。發跡“明月湖”，和平功不可沒。當年他掌握了那麼多法院內部訊息，神奇地改變最後的競拍規則，才讓自己一路過關斬將得以入主。趕到深珠，劉東昇卻是鷹嘴裡奪兔無從下手，和平涉嫌向深珠市中院一位副院長行賄被抓。幾經努力，沒見到被拘壓的本尊。只好留下筆費用，要方預算師聘請律師，看望了明月湖公司董事長老才，先行回返。

中間又帶秦翠花兩次南下。五月份去時，方預算師說案件或有轉機，和平被抓前，以購買住房為由，副院長妻子向他打了借條。七月份去時，方預算師哭泣說虛打的借條白打了，法庭不予承認。可氣的是，和平在取保候審期間潛逃了。

回柳城不久，劉東昇接方預算師電話，告知群眾舉報，和平又被公安抓了去。

深秋法院宣判時劉東昇再到深珠，瞭解到全部情況。最初，中院那位副院長因受賄嫌疑被抓。據其口供，所有向他行賄的人陸續暴露。按此人交代，劉和平與他妻子相熟，不知不覺中兩人形成“合作”關係，一個輸送案件一個輸送金錢。十幾年時間裡，劉和平向他行賄兩百多萬元。

十年前的疑問解開了，“劉必勝”成名的原因找到了，這小子狗尾巴草長在牆縫裡根子不正。劉東昇覺著自己害了兄弟，當年不帶他去深圳，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了。跟方預算師去探監，劉和平說沒什麼遺憾的，五年後出去再做生意，還會起來的。末了，又怨妻子把自己的事告誦升哥。劉東昇明曉，和平年年往村裡寺裡捐贈，在乎老家的名聲。和平的事，回去要守口如瓶的。

北方已有蕭瑟涼意，南方的天氣還暖和，劉東昇本想帶秦翠花在深珠多住些日子，陪方預算師散散心，也追憶下初戀時美好歲月，讓老婆多快樂幾分。卻接釋參師傅電話，說百元夫要來，要他最好趕回去陪客人。百元夫的爸爸是個侵略兵，爺爺就是受其牽連，自己厭惡東洋客，但不好違了師命，回返。

寺院裡再次相見，百元夫擺出擁抱的架勢，劉東昇只是懶懶地伸出一隻手。看出黑小子冷漠，釋參講了遠山正瑛讓恩格貝沙海變桑田的故事，百元夫正是一個忠實追隨者。釋參道，咱們還處在忙吃忙喝忙掙錢的年代，而遠山用行動告誦我們，環境問題世界一盤棋。他們播下綠蔭，也播撒了友誼的種子。老人精力有限，百元夫來去三日，劉東昇全程陪同。

百元夫前往內蒙古參加活動，劉東昇攜妻再度外出看病。秦翠花的乳房腫塊擴大，疼痛加重，幾家醫院的診斷高度一致：病情發展，得動手術了。

老鐵佛村的年輕人，還是從網上知曉了“劉必勝”的事。瑤葉聽哥哥說起，又作畫一幅。畫中人火中取栗，題注：鵪鶉嗉裡擼豌豆，火中取栗自蒙羞。為《柳民映像》之第十七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