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攀高聯姻之壹拾壹 沿路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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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牌半年，地產開發還是個大鴨蛋。這會兒，劉東昇方想起深珠回來時，才董跟他說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話來。想到村子裡就要開發順道商業街，反正他來建，不如動工時就掛上天利地產的牌子，好歹擋擋臉面。然而，卻聽到東強要跟南方人合作成立開發公司。兄弟一村之主，不好像過去一樣打個電話召之即來。劉東昇自天利大廈徒步而出，他喜歡聞聞草香，一路上跟村裡人打招呼，問個家長裡短。

來到村委會門口，看裡面東強正跟南方人相談，劉東昇擺手讓他們談著。轉身幾步，穿過半圓形磚門走到隔壁幼兒園，盤腿席地，跟院子裡的孩子們一塊兒唱起歌謠：“打籮咧，籮面咧，叫小孩吃飯咧。打籮咧，籮米兒咧，叫小孩吃食兒咧。打籮篩，做買賣，一掙掙咧個大棉帽子花腦袋……”有淘氣男孩抓起一把土撒其頭上，劉東昇任由小孩子玩鬧。

南方人離開，劉東昇起身走進村委會，問兄弟是不是要成立開發公司，自己可是打算著施工現場掛上天利地產的牌子。劉東強低語哥哥，就是想套南蠻子錢用。兄弟是村裡書記了，他不喜歡指手畫腳，恐是說咧也沒用。出門，有個鄉鄰走來，說眼下買化肥手頭緊。也不多問，劉東昇一個電話，讓鄉鄰去大樓拿錢。

商業街開工，天利地產的牌子掛在現場。不見合資公司招牌，南方人質問劉書記，只一會兒，南腔輸陣北調。

村子主體離啟秀北大道五十多米，大道近旁只有五家住戶，多是林子、窪坑跟亂墳。四家聽從村委會安排，收到補償款搬回村裡老宅子。只剩一家沒搬，還有魚塘主牛三起對補償不同意，前不久才撒的魚苗。走進沒有搬家的人家，劉東昇自掏腰包補助兩萬塊，問題解決。牛劉兩姓歷來不對付，牛不嫁劉，劉不娶牛。魚塘的事，他不想去趟那個渾水。

順路商業街規劃五百米長，約定俗成的喊成東街西街。

西街做完地基，劉東昇提醒兄弟，魚塘要抽水晾乾，還要回填土夯實，工期長。隔日早上，看著白花花一片翻肚子魚漂於水面，牛三起罵起大街。罵街時，有人送來村委會書面通知：三天後道東開工。昨夜裡誰炸的魚他心知肚曉，魚苗白撒，虧錢小事，他咽不下這口氣。

東街動工，挖掘機在北頭挖出三枚手榴彈。司機車也不滅，一溜煙跑出老遠。特警支隊排爆專家到達，判斷手榴彈是抗日戰爭年代留下的。接下來，又挖出些鏽跡斑斑的短刀短劍殘留。不稀奇，鐵佛村人家蓋房子挖地基時常挖到，偶也有人骨遺骸。明初靖難之役，此處多年拉鋸戰之地。

聽聞挖出手榴彈，文化局負責人陪同八十多歲的陶老專員來到現場。釋參也被請出寺院，跟老專員一起回憶了六十多年前的往事。鐵佛寺駐紮過兩回日軍小分隊，雙方在這裡進行過多次戰鬥。文化局負責人表示，要在此做一個抗日戰爭紀念館，當一處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陶老專員道是，群眾的抗日事蹟也要挖掘。鐵佛村有個叫劉大明的，雖然協助過日軍做事，但也救了不少共產黨人，要客觀地記錄。隨後問起劉大明後人，老專員記下了劉東昇的名字。

劉東強跟哥哥說起，政府要在東街建抗日紀念館，還提了陶老專員要求記錄大爺爺。劉東昇轉身，徑直去向鐵佛寺。爺爺過去曾經背過漢奸的臭名，爸爸就因為被當成漢奸的狗崽子而上吊自殺，他擔心紀念館對爺爺的說法兒，去求教釋參師傅。

商業街兩百多間鋪子需要大量傢俱用品，不久後拆村建樓，家家也會添置傢俱。劉東強建起木器廠。過往生意跟升哥合夥，這回要自己做老闆。請老爸當掌櫃，劉永旺拒絕。

知道又有人從哥哥處要錢，劉東強大喇叭上開罵，罵要救濟的人得寸進尺厚臉皮。人們論道劉東強沒人情味兒，對於劉東昇也不領情，說他的錢三輩子花不完，就該拿出來，是村